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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指令(2 / 3)

划着一根火柴点燃。

火焰舔舐着铜版纸,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火舌烧到书本最厚实的中间章节时,纸页间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一小簇火星溅出,像是什么被禁锢的信号终于挣脱了束缚。

他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

待火焰渐弱,他从屋里拿出一支木工铅笔,在尚有余温的灰烬边缘,轻轻写下一行字“索引不存在,则对应不成立。”

逻辑的根基被斩断,对应关系便成了无源之水。

火彻底熄灭后,他将这堆混杂着字迹的纸灰悉心收集起来,混入墙角一个花盆的泥土里,然后将一株路边挖来的、没有根系的野草插了进去。

当晚,风雨大作。

小院那扇老旧的院门铁锁,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发出了“咔哒、咔哒、咔哒”三声轻响,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锈住的钥匙在锁孔里徒劳地转动。

但三次之后,声响停止。铁锁依旧紧闭。

风雨尚未停歇,林工的加密通讯器在深夜响起。

一则匿名举报信息被转了过来城西某老旧小区改造项目,工人在拆除一堵承重墙时,从墙体内部挖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铸铁铭牌,铭牌背面刻着一行字“移交记录7→?”字迹下方,是七个深浅不一的指纹印。

应急处理组的图标在信息末尾闪烁,意味着他们已准备介入,进行a级封锁清查。

林工知道,那样的清查只会让“7”这个概念被重新激活、记录、归档,留下更深的痕迹。

他必须抢在他们前面。

他抓起车钥匙冲入雨中,没有调用任何官方资源,只身赶往现场。

到达时,现场已被临时封锁,但应急组还没到。

他找到项目负责人,对方一脸紧张,告诉他铭牌已经被区安全办的人“按流程送检了”。

林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追问安全办,而是直接调取了项目门口的道路运输监控。

他发现那辆运送“物证”的车辆,在去往检测中心的途中,拐进了一条小路,并在一家私人修车铺门口短暂停留了五分钟。

那家修车铺,林工记得,是当年那位死于7井盖下的赵师傅生前最常去的地方。

他立刻驱车前往。

在修车铺后院的废金属堆里,他找到了那块铭牌。

它已经被电锯切割成了四段,正准备和其他废铁一起送去熔炼。

他走上前,对老板亮出自己的工作证,以“检测涉危工业品残留”的名义,暂扣了那四块残片。

当夜,在安宁巷泵站的检修间里,林工戴着护目镜,启动了角磨机。

刺耳的摩擦声中,火星四溅。

他将每一段残片都进一步磨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屑和粉末。

然后,他将这些金属粉末分装进七个不同的密封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将它们混入不同批次的沥青填充料中,分别用于城市里七条互不相干的街道的日常路面坑洼修补。

那段指向不明的移交记录,那七个无法被识别的指纹,从此被物理性地、不可逆地分散、稀释,并深埋于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中,再也无法被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信息。

风波平息后,市规划局却又起波澜。

一场关于“保护性恢复部分历史工程编号”的听证会悄然召开。

有专家提出,彻底废弃旧编号导致了工程脉络的断裂,不利于历史追溯。

会上,技术部门播放了一段由ai深度学习后复原的城市历史影像,模拟出上世纪七十年代区地下管网的原始布局图。

大屏幕上,蓝色的管线纵横交错,一个清晰的红色方框,标注着“7主控室”,赫然在列。

作为总协调员,林工列席旁听。

他全程沉默,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

散会后,回家的路上,他经过一处正在夜间施工、铺设光纤的工地。

他脚步一顿,从一堆废料中,顺手捡起了一根约半米长、内壁光滑的黑色硬质导管。

第二天清晨,听证会继续。

林工比所有人都早到会场,以检查设备为由,进入了后台技术间。

他走到主投影屏幕的背后,那里是巨大的背光灯箱。

他将那根捡来的导管,用钳子剪裁、弯折,做成一个简易的、形状不规则的遮光筒,然后不着痕迹地卡在了灯箱矩阵一个核心发光单元的缝隙处。

会议开始,当那段ai复原视频再次播放,画面进行到区管网,即将清晰呈现“7主控室”特写时,屏幕上的那片区域突然出现了规律性的剧烈抖动和条纹干扰,形成了一片无法看清细节的视觉盲区。

与此同时,ai的语音解说也同步中断,屏幕下方自动生成一行系统字幕“[错误数据丢失]。数据缺失,无法还原。”

技术人员反复调试,重启了数次,那片“数据盲区”依旧顽固地存在。

专家们最终只能无奈地决定,搁置对该争议区域的讨论。

没有人发现,那致命的“数据缺失”,源于灯箱里一个最原始、最物理的遮挡。

林工离开技术间时,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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