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静等她接下来的举止。本和容公子便无太多情念纠葛,她自觉问心无愧,孟拂月暗暗深吸着气,如其所愿,侧身吻上他的薄唇,姿势尤显亲昵。唇瓣紧紧贴合,气息交织缠绕,似有深浓情意掺杂其中。她无言地吻了片霎,便感大人灼息微乱,随后男子的长指抚上她面颊,骤然转了身,将她压下。
贪欲逐渐四起,许是被她吻的,许是本就有此念,谢令桁缄默不语,一手掐她纤腰,另一手游移着去解她裙袍。
大人情动了,她自知眼前人要做什么。
可是这伤过重,所见处已被鲜血渗透,裙裳与被褥落遍了血污,她惶恐极了,只想求他停下。
孟拂月泫然欲泣,哼哼唧唧地劝道:“大人伤势太重了,不可……不可行房事………
“你若不想见我为挡箭而死,为挡射你的毒箭而亡,就受着……”闻言哑声作笑,他悠缓地贴近,全然不顾自己的痛楚,吻她的唇。扑面而来的恨意令她泪如泉涌。
大人恨她,以此等手段让她记着,记着背叛他会有的后果。她极不情愿地攥皱了床褥,玉貌垂泪,眉梢泪滴,落下的珠泪似珍珠剔透。“求求大人…“意绪散开之际,她哽咽着低唤,又觉此番唤得生分了,便顺口改了称呼,更是亲切些,“阿桁,我求你……”在求何事,她似也不知,仅迷茫地轻吟,大概是希望他能够止歇,能够恕宥她。
“阿桁…阿栋…“孟拂月一声声地唤,想令其心软。可他置之不理,对这轻唤不为所动,埋头狠狠地落着吻,在某几刻更加使力掠夺。
他没带丝毫怜惜,阴冷着清容看她,那深眸幽暗,比藏在暗处的豺狼还要可怕。
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响,听着她像要哭哑了嗓。一抽一抽地啜泣着,孟拂月泪涕涟涟,对他的怨恨更是浓烈。云翻雨覆终了,她思绪凌乱,眼角珠泪还未拭尽,就见这疯子逼问而来。“心死了吗?"寻着间隙,谢令桁启唇相问,眸光落于她微肿的软唇。他未听到答语,就再次沉脸问:“他全都看见了,心死了吗?”她直愣愣地看向窗台,面如死灰,见容公子已悄然离开。院子清寂,地上的枯叶被风卷起又落。
失神地观望,她一字未说。
“他看我们缠绵床榻,凤倒鸾颠,根本不会再应你,不会再带你走,”兴致一过,如潭双目回于清明,谢令桁安然回道,打碎了她的冀望,“别再做黄粱美梦了。”
他闲散地下榻,精细地披回锦袍,扣紧了袍扣。站起提壶倒茶,转而弯腰拾起她掉落在地的衣裙,他拿着两样物件相递。谢令桁似关切更似命令,冷然语道:“饮些茶水,穿上衣服。”他打的算盘她知道。
说好要逃,容公子见那景象许要觉她余情未了,大失所望,不再谋划着带她出城。
木然饮了几口茶,她乖顺地穿好衣物,恭送他走。“不扶我?"他挪步走到屋门前,瞥了瞥垂目不言的娇色。才忆起大人还负着伤,孟拂月依顺地靠拢,暮夜之下,扶他走向那停靠了很久的马车。
大人回了府,她孤寂地回眸,身后的贮月楼院灯通明,像一个巨大的樊笼。她被无形的锁链牵着,无论飞向何方,他只需轻一收绳,她便不得不回来,任他赏玩与寻趣。
如此日子,她早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