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邪道,大家伙儿都打心眼里尊敬和拥护这个领导。所以在心里大家自然还是站在刘场长这一边的。可现在来的是革委会的主任,大家对革委会还是很了解的,而且看这架势,怕是早有预谋的啊。
这不会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刘场长给撸下来吧?想到这一层,大家伙儿从看热闹变得有些干着急了。刘场长自然不会怕了这些宵小之辈,他这些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他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带怕的。
“我们林场没出问题,我上报什么?“他面不改色直接一句反问怼了回去。这话直接把金主任和杨勇给噎了一下。
特别是金主任他就知道这个姓刘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平时能不跟他硬碰硬,就尽量避免。
不过嘛今天可不一样,他们可是手握着线人的举报来的,等会儿只要拿出真凭实据,看他姓刘的还怎么犟。
上头那个人可是跟自己打了包票的,只要能想办法把林场里这些什么专家教授,给彻底搞出点问题,最好是让他们永远都没机会再回去。那自己的职位不仅能再往上升一升,他们许诺给自己的钱还会翻倍。想当年他也是靠着批斗那几个不识时务的老东西,逼得他们自己选择自我了解,这才坐上了今天这个位置。
谁知道自从这个姓刘的到林场当了场长,那人交代的事儿,自己办起来就困难了。
特别是这个林场,据那人说里头好几个老东西是坚决不能留的。偏偏这里现在是姓刘的地盘,他身上还背着两个一等功,一般人还真动不了他。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要把这个姓刘的给彻底踩下去,以后这个林场里所有下放的人员,必须重新由他们革委会来全权管理。金主任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你们林场这位女同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向我们革委会举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作为革委会,总不能对人民群众的呼声置之不理吧?”他这个革委会主任也不是白干的,就算姓刘的是个硬茬子又怎么样?只要有证据,你就是说破了天去也没用。
刘场长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鄙夷:“金主任,咱们说话要讲证据,要是谁随便站出来喊一句举报,咱们就得信,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站出来,举报你金主任贪污腐败以权谋私啊?”
“就是,刘场长说得对,那要照这么说,我们林场上百号职工,是不是也能联名举报你们革委会不作为,整天就想着抓人小辫子?“人群里,一个胆子大的伐木工师傅跟着嚷了一句。
他也不怕,自己祖上三代农民,那可算是根正苗红,革委会也不能随便定人的罪。
“对,我们不信革委会就能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给人定罪!”
林场的职工们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现在是越看越不对劲。大家伙儿对这个金主任,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前两年县里好几个单位,就是在他手上被搞得鸡飞狗跳,不少人被他带着人拉去游街批斗,最后想不开投河上吊的都有。说实话自从刘场长来了之后,他们林场可比外头那些单位安宁多了,大家都能安安心心地搞生产。
所以他们绝不允许有人跑到家门口来,欺负他们自己人。金主任没想到这个姓刘的还真有点本事,这么深得民心,连林场这些大老粗都替他说话。
他心里越发不满,好啊等会儿把你撸下来,先给你安上一条煽动群众,蛊惑人心的罪名!
他没再跟刘场长废话,只是跟杨勇使了个眼色。杨勇立刻会意,对着自家大姐轻轻地咳了一声,不是说有证据吗?赶紧拿出来啊,愣着干啥呢,尽耽误我们主任的正事。杨春枝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道:“革委会的同志,我要举报那些臭老九,在接受改造期间,阳奉阴违,私下里依旧享受着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没有真心实意地接受改造,我还要举报,我们林场的刘场长,公然包庇这些臭老九,跟他们沉瀣一气。”
“杨春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就是你一个林场普通职工,你怎么就能知道人家有没有真心接受改造?“对啊我看你就是因为自己偷奸耍滑,被刘场长在大会上批评了,所以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是想借机报复!”
这会儿不等刘场长开口,林场的人群里就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愤懑之声。杨春枝看着大家伙儿这么维护刘场长,心里冷笑连连,又往金主任那边挪了挪,真是一群没眼色的蠢货,看不出来姓刘的这一次是肯定要被赶出林场了四这会儿还帮着他说话,以后有你们的苦日子过。不过眼下她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继续扯着嗓子:“我没有胡说,这帮臭老九,在他们住的棚子里,藏了不少好东西,他们还顿顿吃肉呢!”顿顿吃肉?反了天了,他们来接受改造还能顿顿吃上肉?这钱票哪里来的?难不成当时剥削的没没收干净?
“是谁?"金主任故意倒竖双眉质问起来。“就是那个刘场长的熟人,这个解放军同志的父母,叫姜崇文和冯雪贞夫妻俩。“杨春枝伸出手指,指着贺青砚又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革委会的同志,你们是不知道啊,他们表面上装得比谁都可怜,背地里偷偷把肉都藏在家里,晚上关起门来大吃大喝,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