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头下车,从后备箱抽出把伞,绕到副驾驶,在虞蓝微张的车缝顶上撑出一片干燥,才开口:“下车去买,旁边有水果店”。吉普太高,虞蓝跳下来,一下钻进他伞底。朝戈胳膊虚拢在她身后,肩膀紧绷,生怕她跳下来脚底打滑。男人眉尖攒着,似是不满意她不稳当的跳车行为,但也终究抿唇没说什么。一把伞,朝戈撑着,几十厘米的空间,往外一寸就是大雨。他俩挨得很近很近,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但谁也没有说话。
水果店门口是一段陡坡,雨水淋下来,走上去像溜滑梯。虞蓝小心翼翼,脚底打滑要摔时候不可避免去拽男人肩头的衣服。朝戈立刻把她兜住。
原本想直接将人提过去,但旋即又想起小姑娘不能乐意,转而不动声色,分了一只胳膊挡在她前面。
他往哪踩,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
伞檐垂落的雨帘里,虞蓝只顾着留心脚下路。没留意胳膊后面紧紧挨着的柔软,随着她绕小水坑的动作,起起伏伏,一下一下轻撞着他手臂。
朝戈太阳穴突突的跳,血流淙淙,从脑海冲向绷紧的小臂。撞得他胳膊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