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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爱”(1 / 3)

第32章拥挤的“爱”

云山的外客下山了。

天已大亮,阿念借了秦屈的衣裳,又烧了热水,勉强擦洗掉满身的泥灰血渍。

披着宽松拖地的袍子回到卧房,榻前小案已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四物汤。阿念惦记着桑娘,端着汤碗去到堂屋,却见秦屈已在里头,拿竹竿挑着水囊送进铁栏。听闻背后脚步声近,他回过头来,解释道:“水囊里也是药汤,凝神静气的。”

又看一眼阿念手里的碗,“你不必操心她,我自有安排。此处虽然简陋,医药吃食并不短缺。”

不短缺好啊,这话听着最让人安心。

阿念捧着陶碗,一口一口喝热汤。边喝边看秦屈动作。那水囊刚送进去,桑娘劈手撕裂,汤汁稀里哗啦泼了自己满脸。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散,阿念嗅一嗅,好香,香得她胃口大开。

桑娘显然尝到了药汤的味道。

于是,当秦屈第二次装了水囊送进去时,她没再撕烂,而是尽数喝了下去。这显然在秦屈意料之中。他摆开药箧物品,盘腿坐在铁笼外面,头也不回道:“阿念,你先去歇息,此处有我。”

阿念没有立即离开。

她端着个空碗,望着秦屈的背影。此人行医看病时,无视所有外物,眼里只有病患,手里也忙碌不停。不谈姓氏出身,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医师,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神医之名便能远扬。

但秦屈不止会救治疾病。

他的族亲,似乎也并不打算让他永远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阿念回想起那几个书房的陌生人。秦屈说,那些人上山是为了叙话家常,问询近况。他真是把她当傻子,谁家长辈主动迈着老胳膊老腿儿上山探望族中小儿。何况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聚在书房里,能是寻常问候么?那场面,绝对在商议要事。

所以季随春猜得对。秦屈并非真正的隐客,他也无法做隐客。一个秦字,注定他要走向世俗,争名夺利。

好在秦屈与阿念尚且有份浅淡情愫。在他没有离开云山之前,她还能利用这份情愫,从他身上博些有用的好处。以往简单的关系不再简单,再次相逢什么都变了味儿,但阿念并不觉着遗憾。<3

人会变,世事也变。

不多些心眼,不多些算计,她活不了几天。喝过药汤的桑娘沉寂下来,秦屈试探着伸手诊脉,没被袭击。阿念松了口气,回到卧房,扑进软绵绵床榻。在满口满鼻的药香中,她渐渐沉入纷乱梦境。时而与桑娘在雨夜狂奔,时而被哭泣的雁夫人抱在怀里,转瞬又是陌生疆场,将军骑着战马踏过满地尸骸。

夔山军!夔山军!

呼喊声四面八方来,大地震颤轰鸣。梦中的阿念追逐着那策马前行的将军,直至对方回过头来,赫然露出一张陌生凶煞的脸。天地变色,电闪雷鸣,战场旗帜甩出血红的“昭"字。

那是昭王,不是桑娘。

阿念愣愣看着他,画面再变,疆场成了宫城,大火连天。披坚执锐的昭王长驱直入,砍下帝王头颅,对着满地乱爬的臣子嫔妃纵声大笑。得天下者,萧一一

“阿念?”

谁的声音贴着耳朵喊。

阿念倏地睁开眼睛,心口犹自怦怦乱跳。榻边不知何时伏着个枯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瞳被斜映入窗的日光照得尖细。阿念看了看窗棂,不确定如今什么时辰。她抓住枯荣手腕:“你何时来的?怎么追来的?季随春知道么?”

“约莫来了半刻钟?见你睡得沉,我就多看了会儿。"枯荣很懂气氛地压低嗓音,额头抵着她汗津津的脑门,“我闻着味儿来的,你信不信?”阿念目露不虞。

枯荣忽而笑出来:“自然是追着你们奔逃的踪迹来。夜里一直下雨,的确能掩盖行踪,但我可不是寻常人,只要雨水没把印子冲刷干净,我就能找到方向。及至山脚,就方便多了,处处是踩踏痕迹,好找得很。”他有些骄傲地问她:“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诚心诚意甘拜下风?”厉害是挺厉害的,但阿念依旧不作声。1

枯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落了个问题。

“主人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呢。他只让我找到你,把你带回去。“枯荣掀开阿念身上棉被,目光触及她这一身宽松男袍,笑容微沉,却又立即扬起活泼声调,“来让我瞅瞅,你伤在哪里了,这一股子药味儿。”没等他动手,阿念抢先捂住了他的嘴巴。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一齐竖起耳朵。

外面院子里,秦屈抱着药臼路过卧房,往堂屋去了。待脚步声远,阿念松手,又忍不住捏住枯荣嘴唇,扯来扯去。“小声些,让人发现你在这里怎么办?”

她敢保证秦屈对枯荣的到来毫无察觉。这人定是偷摸着溜进来的,毕竞他平时走路就没声,最擅藏匿身形。

枯荣被扯得左摇右晃,嘴里噫噫鸣鸣的,坚持吐出含糊不清的话来:“那我就杀掉他……”

“杀个屁,那是给我娘看病的医师。"阿念忍不住又拍了枯荣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

这白面小郎君顿时委屈起来,捉住阿念的手,小声小气地诉说:“我开玩笑罢了,来的时候已经探过此处情况,只有个满身药味儿的男子,和关在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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