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夫人,哪个雁夫人…雁……
“我是二老爷的人。比谁都来得早,最先住进这地方。“雁夫人抬手,抚摸阿念的脑袋和脸。她的手异常冰凉,激得阿年肌肤起鸡皮。“也难怪你不晓得我,我虽住在此处,却没有一儿半女…1
话说到这里,雁夫人笑了笑,“来,陪我吃茶,我们说会儿话。”阿念道:“我家小郎君还在屋里。”
“只是片刻,不妨碍的。“雁夫人抱着猫转身,“你站着不累么?听说你昨儿摔伤,纵使拿粉盖着,脸色也不好看。”
阿念摸了摸自己的脸。今早出门,的确又抹了粉遮盖青紫。她跟着雁夫人来到一处僻静厢房。房内不似二夫人屋中豪奢,只摆着一对陶烧的胖娃娃,墙上挂着求子观音。观音对面的墙上,又有一幅画,题的是《秋水落雁》四个字。
秋水落雁,秋雁。
阿念忽地想起来了。
在桑娘的院子里,在她被打得起不了身,只能躺着听院外中年男子说话时。外面那人曾如此指责桑娘。
一一你总与叔伯妯娌纷争不断,伤了祖父和父亲,又伤了秋雁腹中的孩儿一一我知道你恨我婚前有人,可秋雁腹中的孩儿何其无辜……阿念看向抱猫妇人。对方依旧笑着,笼罩病气的容颜隐约有些阴沉。“坐下罢。"雁夫人徐徐道,“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