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前面停下。卢丹桃还在震惊这繁城又是一个没有半点保卫的哥谭小镇,就见薛鹞已经自己翻身下马。
没有半点要带上她的意思。
她低头估量了一下地面高度,朝他伸出手:“诶,你拉我一把。”薛鹞回过头,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抱歉,没有拉你的义务。”卢丹桃瞪大眼…?”
哈?
“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鼓了鼓脸,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那天在山上,她就不应该脱口而出说什么“我只认识你”。他不会是以为这是她的底牌了吧?
他真是想太多。
不拉就不拉。
她自己跳下去。
谁知,她刚弯下身子,就有一只手臂从一旁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抱下马。
卢丹桃一手将他推开,对着他哼了一声,大步走进客栈,“掌柜的,我要天字一号房。”
掌柜抬头,笑眯眯:“小姑娘,没有一号房,只有一间房。”“什么一间房?”
“就是小店客满,只剩最后一间房了。”
开玩笑的吧?
卢丹桃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周围一一
只有两三桌人在吃饭。
这个哥谭小镇住店需求这么高吗?
她刚才进来好像都见不到什么人吧?网红店?她回头瞥了眼薛鹞,这不会是他故意的吧?故意和她同床共寝?
薛鹞系好马走进来,正对上她这极其吊诡的眼神。“又如何?”
掌柜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一下就认出谁才是金主,笑眯眯又对薛鹞说一遍:“客官,小店只有一间房。”
薛鹞“嗯”了一声,“一间房就一间房。”随后,他无视卢丹桃瞬间瞪大的眼,含着笑意跟掌柜地说:“给这位姑娘安排个柴房。”
卢丹桃.?!!”
她指着他,气呼呼:“讨厌鬼!渣男!”
随后也不管他,招呼着小二就让他带着自己上楼去。客房不大,也不小,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卢丹桃在门外探了探头,等待小二把东西准备好,才慢悠悠地进了房间。沿着上一辈子住酒店的习惯,左看看右翻翻,确认干净卫生没问题,才在床上坐了下来。
“这床垫得还挺厚,坐下来还挺软。"她喃喃自语。又在床上颠了颠。
而就是这个动作,让身下一股熟悉的暖流瞬间奔涌而下。卢丹桃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会吧?
她知道自己倒霉,但不至于倒霉成这样吧?现在正在赶路诶?
她极其不认命地左右晃了晃身体,果然感感到身下湿湿的。薛鹞端着吃食进来时,便看到她像似浑身长了虱子一样,坐在床上扭来扭去。
他蹙紧眉头,正要问她又在闹什么,下一秒,却见她整个人蹦起来,扭身去看身后的衣摆。
薛鹞皱紧眉头,快步上前,“怎么了?”
卢丹桃扭头,果不其然看到鹅黄色裙衫上,染了一小团刺目的红。天呐,居然是真的。
而且还这么多!
她夹紧双腿,试图阻止不让它继续往下流,一一边对蹙眉盯着她的薛鹞说:“你快去帮我买…”
话到嘴边,卢丹桃突然卡住。
完了叫什么来着?什么石灰?
不对。
什么带?
“买什么?"薛鹞见她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说不出话的模样,心沉了几分。
上前几步,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明显的血腥味,脸色一变,一把扳过她的身子看向身后:“伤到哪儿了?”
只见一小滩红色映在鹅黄色的裙子上。
极其显眼。
“你才受伤了!"卢丹桃推开他,“我来月经了!”薛鹞虽未听过“月经”二字,但立刻明白了所指为何。他手一抖,松开了她的肩膀,一股滚烫的热意瞬间席卷双耳。“你还不快去帮我买那个带子!”
薛鹞强忍心悸,整个人震惊了,他抬起,用手指了指自己:“我?”“那不然呢?难不成我去吗?"卢丹桃咬紧嘴唇,这底下有多汹涌滂湃他懂不懂啊?
见他还愣在原地,迟迟不动,她急得跺了跺脚,这一动,更是山洪倾泻。
她呜咽了一声,整个人趴到床上。
男人果然靠不住,这点小事都不肯做,还想让她原谅他?没门!薛鹞看她的样子,心口一紧,生怕她又哭起来,连忙转身朝外走:“我这就去,你别哭。”
房门一开一关。
将那抹鲜红隔绝在内。
薛鹞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下发愁。他是个男子,无需用那东西,但就是因为他是男的,他才知道,这世人都觉得此乃污浊之物,怎么会放在外头去卖?也就卢丹桃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才会理直气壮地指挥他去找。他快步下楼,想询问店家,又恐卢丹桃来月事之事被外人知晓,会引来有色之眼。
只得先问了女子成衣铺的方向,便匆匆出门。西北晨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
非但没能消掉他耳尖的热意,反而让刚才所见那鹅黄之上的红,越发清晰地灼烧着他的视线。
他甩了甩头,快步往成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