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猫贪余温>其他类型>我,财神爷,撒钱>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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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2 / 3)

着,等到秋收得了田赋再修缮州府那边的官署。二月份的时候吉安县的救助总算送达,虽然杯水车薪,但情义是到了的。听闻淄州那边接济,古闻荆倒是诧异,通州和齐州袖手旁观,离得远的淄州却伸出援手,简直匪夷所思。

虞妙书向其说明情况。

殊不知奉县的虞家二老担忧不已,却帮不上半点忙。虞妙书他们过去后,曾书信送来,提起朔州的处境。黄翠英愁得不行,很想过去看看,却又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去年酒坊分了近两百贯利,不敢往柜坊里存,怕落下把柄。年初的时候新任县令过来接任,魏申凤走了一趟衙门,他们也去见过一回,态度倒是客气。

只要有士绅群体撑着,一般情况下新任是不会搞事出来的,到目前为止都很平稳。

再加之虞妙书虽然调任了,但品阶升了一级,家眷暂且留在奉县,新来的县令反而会关照几分,给自己多留条路。

虞正宏书信报平安,家书写了好几页。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淄州四季分明,而朔州春夏秋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之前宋珩担忧古闻荆找茬儿,结果对方许久都没有什么反应,稍稍宽心了止匕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甚少在古闻荆跟前晃悠。一日下值,虞妙书跟宋珩一同出衙门,两人走到树下时,恰逢古闻荆出来。那时二人并肩而行,虞妙书在说话,宋珩略微垂首倾听。些许光斑穿透树叶,从间隙里洒落下来。两人都是书生形象,身形瘦削,样貌也生得不错,极其养眼。

古闻荆见到那场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视线落到宋珩的侧脸上,在某一瞬间,一个荒诞的念头钻入脑海里。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因为记忆实在久远,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等他回过神儿,二人已经出了衙门。

古闻荆的神情有些恍惚,胸中装满了疑问,他努力回想记忆中的谢氏,曾经的定远侯。

越想越觉得糊涂。

宋珩看着也不过二十几的样子,可是定远侯谢氏一族早就死绝了,整个宗族一百多口人畏罪自尽。

甭管男女老少,全族自尽。

男丁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女眷死在了教坊司里,还有的死在掖庭。在同一天自尽。

古闻荆克制着胸中的翻涌,尝试着把宋珩的样貌与记忆中的人重合。他努力拼凑,却怎么都拼不起那些惨烈的碎片。一百六十二条性命,以郑老太君领头触柱而亡,既是畏罪自杀,亦是以死明志。

记忆的识海翻起早已被掩埋的过往,晚上古闻荆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边难以置信宋珩会跟谢氏扯上关系,一边又怀疑自己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是谢氏后人呢?

睡不着觉,古闻荆索性起床吃冷茶,他独自坐在黑暗里,满脑子都是震惊后的混乱。

越想越觉得宋珩像谢家人,他断然不是定远侯长子,因为年纪对不上。仔细回想定远侯那支的子嗣,有十多位子女。当时他在朝中担任中书舍人,跟谢家并不熟络,只晓得定远侯和长子等人,其余不甚了解。曾经死绝了的人忽然出现,古闻荆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转念一想,当初黄远舟也曾去过奉县,他同样见过谢家人,看到宋珩时难道没有疑问?

一夜未眠。

不管古闻荆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但有些疑虑一旦滋生,就会疯狂生长,总是疑神疑鬼。

接连数日他都压下心中疑问,只不动声色观察宋珩,越看越觉得他像谢家人。

为了解心中的疑惑,趁着同虞妙书商事时,他漫不经心提了一嘴宋珩,说他写得一手好字,公文也写得不错。

虞妙书当时没有多想,也不知怎么的,七转八拐的顺着古闻荆的话头扯到了宋珩的来历上。

这时候虞妙书多留了个心眼,只说他是京畿那边的人,家里头原本是茶叶商,后来败落,前往禹州投奔他的姑母,在安南县与其结识。双方志趣相投,之后前往奉县上任,也把宋珩带了去,做主簿。听了她的说词后,古闻荆捋胡子,道:“此人的口音倒是像京城那边的。”虞妙书点头,“他老家在京畿。”

接下来古闻荆旁敲侧击,虞妙书早有防备,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编得滴水不漏。

稍后下头的官吏有事前来汇报,打断了二人的说话,终止了这一话题。出去后,虞妙书的背脊上不知何时沁出冷汗,回想当初宋珩忌讳黄远舟的情形,再结合古闻荆的试探,她觉得宋珩多少有点邪门。这不,下值回去后,虞妙书私下里把宋珩堵在屋里问话。她故意提起古闻荆,问宋珩怕不怕他。

宋珩挑眉,不答反问:“我何必惧他?”

虞妙书歪着脑袋看了他许久,步步逼近,“当真不怕?”宋珩没有回答。

虞妙书继续道:“他今天问我话了,是关于你的。”此话一出,宋珩瞳孔收缩,细微的变化未能逃过虞妙书的眼睛,她又逼近了些,“你想不想听听他都问了什么?”

宋珩再次后退,试探道:“他问了什么?”虞妙书知道他还是有点怵,故意套他的话,忽悠道:“他说你看着眼熟。”果不其然,宋珩紧绷的神情绷得更紧了,甚至连眼皮子都跳了跳。虞妙书近距离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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