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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2 / 4)

眼底欲色未退,蒙上一层阴郁:“耍我?”萧沉璧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眼神却无辜极了:“我想说的,谁叫你每次都那么急?一句话都等不得。”

李修白盯着她狡黠的眼低低道:“无妨,有的是别的法子。”话音未落,他扣住她一只手腕,萧沉璧霎时满面绯红,慌忙要挣脱,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李修白你……”

抗议声戛然而止,另一只手腕也被他捉住。闹了一晚上,萧沉璧早起时用皂角狠狠洗了几遍手,皮都被搓红了。李修白倒是神清气爽。

萧沉璧看不惯,将擦手的帕子揉成一团砸到他身上。谁知这人毫不避讳,竞顺手用来擦手,唇边还带着笑。萧沉璧气结,扭头出了门去。

刚出院子,正撞见经过的赵翼。清晨时分,她从男子院中走出,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萧沉璧顿时有些尴尬。

李修白一来便住在镇将府,那日章华馆驿他扶她上车的场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赵翼显然也知晓了。

赵翼并未多言,只是恭敬地见礼,萧沉璧轻叹一声,如此也好,正好断了他的念想。

她转身往母亲的院落走去,陪母亲用早膳。阿娘今日气色不佳,萧沉璧有些担心。

萧夫人强打精神道:“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秋冬便是这个样子,开春便好了。”

萧沉璧稍感宽心,小口舀着汤羹。

萧夫人替她添着汤,忽然又提起李修白。

“……昨日这位太子殿下亲自来拜见我,还命人送了千年山参和鹿茸、犀角许多重礼。你们之间,当真如传闻一般?”萧沉璧默然不语,耳根却微微泛红。

萧夫人顿时明了,轻叹道:“这位太子倒是一表人才,谈吐风度俱佳,对我也恭敬有礼。不过,听说他与你有宿怨,且城府极深。听闻你们在长安也波护不断,你当真想清楚了?”

萧沉璧放下汤勺:"“他…现在待我极好。”萧夫人想起自身旧事:“男子起初哪个不是好言好语、信誓旦旦?日久方见人心,能始终如一的终究太少。当年你爹爹何尝不是如此?如今回想,阿娘真是后悔当初没听你外祖的话,好生学习军务,亲自掌权。若我性子强硬些,或许就不会有后来这许多波折了…”

“往事已矣,阿娘切勿再自责了。"萧沉璧劝慰。“娘不是自责,只是不愿见你步我后尘。“萧夫人目光殷殷,“你表面刚强,内里却极重情。长安看似繁华,实则明枪暗箭不断,居大不易。若有可能,阿姐只盼你留在魏博,找一个能拿捏的人,如此将来也不会受苦。可你既然心意已定,娘也不再多言。只愿你时刻谨记,万万不可事事指望他人,定要为自己留好后路,方能有底气。”

“女儿明白。“萧沉璧郑重颔首,百感交织,“此事暂且不急。阿娘,眼下另有一事,女儿想与您商量。”

“何事?"萧夫人停了著。

萧沉璧遂将请母亲装病、引弟弟现身的计划娓娓道来。说罢,萧夫人沉默良久。

萧沉璧知此事为难,见母亲久久不语,又软了声:“阿弟终究是您的骨肉,您若是不忍,便当作女儿未曾提过。我再另想他法便是。”她正要起身,萧夫人却按住她的手,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些年来,是为娘性子太软,终日怨天尤人,只顾着顾影自怜,疏于管教小郎。说到底,小郎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我纵容之过。此事既因我而起,合该由我来做个了断。”她反手握住女儿的手:“这些年娘没能为你做什么,这一次,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有娘。”

“好。"萧沉璧轻轻回握母亲的手,“也不必阿娘真的涉险,您只需卧榻装病便可。”

她将计划细细说与母亲听。

萧夫人虽柔弱,但毕竞是一代枭雄之女,耳濡目染,对这些谋划一点即通。听罢,萧夫人沉思良久,缓缓点头:“为娘明白了,必不会出错。”萧沉璧依偎在母亲怀中,如同幼时那般。

母女二人相拥片刻,她方起身离去,吩咐赵翼着手布置。她走后,萧夫人强压着的咳嗽再抑制不住,俯身在榻边,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直至咳出了血。

她攥紧染血的帕子,仿佛下定了决心,低声吩咐女使:“去请往日为我诊脉的医官来。”

很快,老节度使夫人病危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相州与魏州相距不远,次日,魏州也已传遍。众人都说老夫人是因姐弟反目、兵戈相向而气病的。而这罪魁祸首,自然是萧怀谏。

流言四起,萧怀谏坐立难安。

同时,相州派来使者送信,称老夫人已到垂危之际,只想再见他一面,望他前去。

毕竞是生身母亲,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多年,感情非同寻常。为权势他可舍弃阿姐,却难轻易割舍生养之恩。

但此时李修白未走,他若离开魏州,恐会遭到算计。两难之下,萧怀谏如坐针毡,犹豫不决。

谋士们也吵得不可开交。

一派认定这是萧沉璧的阴谋,借助老夫人引蛇出洞,劝他千万不可中计。另一派则认为,即便真是阴谋,也不能断然拒绝。做儿子的若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见,必遭万民唾弃,遗臭万年。

商议良久,萧怀谏最终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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