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负责人我认识，条件更好。她离兴海远一点，也免得你分心。”
字字锥心，周匪浅下意识想大声拒绝。
好在她在开口前冷静下来。程钧宴现在有求于她，应该不会完全违背她的意愿。
她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僵。“不用，她在我身边会更好。“周匪浅语气强硬地打断他：“我上次过去，一次性付了两年的费用，不用你操心。”
她怎么可能任由他把孙曼云带走，这几乎等同于亲手给他递刀。“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程钧宴读出她面部的僵硬，笑得无辜：“我只是关心心你。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里，多辛苦。”
“我跟你不一样，我就只有这一个妈，当然紧张。“她冷冷道。她能忍住不和他当场撕破脸，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这话几乎是直接往程钧宴的痛处踩了。
可他不气反笑，“你现在倒是很敢说了。”“人都是会变的。"连着两天晚上，她跟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点说了同样的话。
程钧宴撇了撇嘴，不作反应。
河边的风大，刮过耳畔呼呼地响。
周匪浅的头发被吹乱，吹到脸上和唇釉黏在一起。在她自己抬手整理之前，程钧宴已经先帮她把头发拂开。“是，人都是会变的。"他低着头，拨弄她头发的神色专注，连带着问题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那浅浅，你会背叛我吗？”
周匪浅没说话。
程钧宴的指尖挪到她的眼睛，她下意识阖上眼皮，听见他的语气无比确信：“你没有变，你从来都不安分。”
什么意思？
周匪浅心下轰然，他知道什么了？
但她没有自乱阵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直到他的手挪开，她睁开眼，也没等到他的下文。“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吗？"程钧宴只是这样问她。“一切都要为目标让步，分手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她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但还是最习惯于在他面前装傻。程钧宴笑了：“计划结束之后呢？”
“你不是说过的吗？还我自由。”
“你现在不自由吗？”
他向后仰，抬头盯着被灯光熏得泛白的夜空，“比起以前每天打工到没有自己的时间，你已经很自由了吧。”
“还是说，让你觉得不自由的因素，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