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话足够分量，安心等待着，等到几分钟后，傅嘉珩握住她的手腕，重重地点头，
“周.……“他迟疑了一会儿，改口：“浅浅，我相信你。”她终于满意，当即便松开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把剩下的资料看完。中途手机响了好几次，她瞥见上面的名字，果断地拒接。挂掉第三通电话，她抬眼看向傅嘉珩。
他也看见了。
从看见那个名字开始，他放在桌下的手就忍不住攥紧。可她没接。
他该相信她的，他想。
“他还在纠缠你吗？"偷看被她抓了个现行，傅嘉珩干脆直接问她。“记得把投资方的信息发给我。“她没答话，把看过的资料整理了一下，送他出门。
也许回避也是一种肯定的答复。傅嘉珩这样告诉自己。他按了下行，电梯按键亮起灯光，在漆黑的楼道里微弱得可怜。“你要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公司的事我能应付过来，不用担心。”电梯门打开，他在踏入轿厢的前一秒说。
“好。“周匪浅懒洋洋地朝他摇摇手算是告别，“路上小心。”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一把钩子，勾着他把竭力压制的问题抛出来：
“你和程钧宴真的分手了吗？”
他还是很介意。
“我为什么要骗你？"周匪浅蹙眉，“或者，你要我怎么证明？现在打电话给他？”
“不用。"他赶紧拦住，“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真没骗你，放心吧。"她拖长了声音，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刚才他每次打电话来，你不都看到了吗？”傅嘉珩脸上一热，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动作全被她看去了。他按了楼层，逃似的想离开。
“我相信你。“这话像是在提醒自己。
电梯门缓缓闭合，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听见这话时的表情。电梯下行，微弱的电机运行声混杂着心跳。他靠在墙边，长舒一口气。
送走傅嘉珩，周匪浅转头就回家给程钧宴回电话。“我应该把你从通讯录里删掉的。“她一接通便开口：“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傅嘉珩也在，被他看到了。”
程钧宴笑了声：“他又问你了？”
“对。“她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床上，自顾自换衣服，“找我什么事？”“明天下午来乘海一趟。"他说：“我要去开个会，结束之后你来接我。”周匪浅听见这话有点恼了：“我不记得我还要兼职做你的司机。你觉得我很闲吗？”
“是我想见你。"他沉声。
“少来。“周匪浅正在扣睡衣的扣子，听见这话动作一顿，轻哼了一声：“你看起来倒是挺闲的。”
“怎么说？”
“如果不是闲到发慌在家里看了太多言情小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怎么会说这种话。少看点吧，这种深情的台词不适合你，被旁人听了只会以为你脑子坏掉了。”
那头的人听罢笑了。
她躺倒在床上，等程钧宴笑完了，才听见他又恢复到原本那种随意的语气：“别这么说。”
“我最近很忙，没空看什么小说。但是临风的事才到第一步，你该跟我汇报一下情况的。”
“你下次别把真实目的包裹在这么肉麻的话里，我们之间的沟通效率说不定会高得多。”
她把手机重新拿到耳畔，跟程钧宴约好了时间。次日下午，周匪浅提前从景合离开。
按照程钧宴要求的那样，她开车到乘海的地库，在他指定的车位停了车等他。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像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周匪浅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可转念一想，他们之间的交易的确见不得人。有了昨晚的那番话，傅嘉珩这次的动作快多了，中午就把投资方的信息发到她的邮箱。
好不容易有了点空闲时间，周匪浅趁着这会儿抓紧浏览了一遍。刚翻了几页就听见车门被打开。
“迟到了。“她扫了眼时间，“二十分钟。你真的毫无进步，每次都让我多等。”
“在听我大哥炫耀功绩。"程钧宴没急着系安全带。他靠在副驾上，似乎被漫长的会议磋磨得疲惫，许久才转过头，“家里的核心产业轮不到我来管，我以前没资格参加这种会议。”“大哥这次把家里一大帮人都叫来了。跟临风势均力敌这么多年，他刚接手不久就拉开对面一大截，当然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在跟我解释？"她觉得好笑，“以前没见你这么有良心。”“你以前不也从来不敢跟我说这种话吗？"程钧宴睨她一眼。周匪浅脑海中浮现出程钧盛那张总是风平浪静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的程钧宴一一大概是在回什么烦人的消息，他满脸写着不耐烦。难怪被他大哥秒得骨头渣都不剩，有些人不得重用不是没有道理的。“ST的订单丢了，对临风影响很大。”
她淡淡开口：“上次跟ST的人谈判的时候，他们就在工贸一体这件事上吃了亏。傅文朝引入新的投资应该是想扩大生产规模。”“这件事我们知道得太晚了，拦不住。”
程钧宴关上手机，终于有了点正形：“等投资方真正引进之后再做打算吧，他这法子破绽太多，真想解决起来没什么难度。”“不过，"他侧身，在她侧脸印下一个吻，“ST的事，你做得很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