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修为或是应对能力都强过自己太多,虽然她对皇室确实好奇,也很想出门凑热闹,可要是这热闹最后可能会变成什么阴谋的一部份,容箬就一点都不想去了。她这「一十五」的…
咦?
什么时候变成「一十九」了。
银色小球匀速转动,并未理会容箬的疑惑。她愣神的瞬间,应如声已经给出了答案。
老者起身,拂尘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冉冉生母乃是燕国右丞,此行她非去不可。你拜入我门下已有数日,想必消息已经传遍了南山十二国,倘若太上皇身体康健,为师倒还有得选,如今你是避不过去了。”应如声可知道自家徒儿有多怕死,她那在得知自身身负「仙骨」时面如死灰的样子,他一见到容箬就忍不住再回忆了一遍。顶着应如声挪揄的眼神,容箬彻底蔫巴了。“师父,徒儿好像病了,得了一种不能帮别人祝寿的怪病。”应如声一句“此言差异"将顶了回去,又道:“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无论何时我都会护你周全。难不成你以为拜师当日,为师说让你在燕国境内横着走的事是逗你的不成?”
容箬站起身来,短短的五根指头举的老高:“师父当日所说,明明是燕国境内能拦我的不超五人,所以前面至少还有四个呢。”应如声点头:“我且问你,你大师姐拦你你会走吗?”关容月侧头望向容箬,唇边笑意清浅。
…呃。“容箬:“不会。”
他继续道:“若是缘妙长老不让你走,你可会硬闯?”“恩…也不会。”
“那换做是长庆一一”
“师父。“容箬的目光顿时坚毅无比,甚至连面目轮廓都硬朗了三份。她双手抱拳,大大地鞠躬行礼:“徒儿尊重门内每一位长老!”求您收了神通吧!
应如声瞥她一眼,满意地捋上了白胡:“坐下吧。”容箬朗声,“是!”
关容月”
师徒间的打闹转瞬即逝,应如声被容箬这么一打断,一时间乐得开怀。可他就这样看着容箬,看着看着,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忧虑又忍不住钻洞了出来。他突然背身望向庭院,赤鳞鱼跃出水面,鳞片在日光下几乎迷了人眼,又转瞬即逝,落于池底。
应如声摩挲着拂尘:“此行还有一件要事。”“我太华门三千年前与灵剑宗割席之际,有一件东西落在了他们那里。如今此物正在宁国边境,我等修仙门不该多插手皇朝事物,东西,就要由燕国帮我太华门寻回。”
自踏入堂内,关容月始终维持着门派大弟子应有的做派。她仔细聆听应如声的每一句话,不多追问也不做评价,仿佛无论师父说什么,只要此事符合她的身份,她都愿意去做。
可就在应如声落下这句的时候,关容月的脸色徒然变了。“师父!”
她并未多说其他字,黛眉已然紧紧皱起。
然而应如声只是回头望向她,同样一言不发。鹤骨松姿的老者在此刻终于显露出他独属于掌门的威严,厅外的日光缓缓从他脚边攀至腿上,却无端让人觉得他正站在在阴影里。良久后,关容月垂下眼。
“徒儿僭越了。”
应如声的视线扫过她藏在秀发下的眉眼:“让燕国尽快攻下宁国边境,等此物到手,南域大比再开之际,定能让太华之名响彻四域。”“弟子遵命。”
关容月沉声应下,似是已经做出了妥协,师父跟大师姐打起了哑谜,独留一旁的容箬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关容月为何突然起了这么大反应,可见往日里风光霁月的女子如今面色并不算好,藏在桌下的拳头也微微团起的模样,容箬想了想,明白那件原本被搁置的′东西',多半是被关容月曾经庆幸拿不回来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能在别人家一放就是三千年。屋内氛围略显凝滞,容箬低头看了一眼丹田之中虚弱的「一十九」,选择将疑问咽回肚子里。
问题不问就等于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那就没有什么好问的。
小天才容箬在心底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回过神时,发现这师徒二人还杵在那儿一言不发。
所以现在是她的发言时间了吗?
容箬茫然的张嘴,小虎牙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将话题拽回原本的地方,比如去燕国前,他们太华门要不要给太上皇备礼云云,虽然这礼不是她出一一当然她也出不起,但作为师父的弟子,自己总得帮着出谋划策吧。
容箬指尖无声地轻叩茶桌,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思维又转了回来。师父不愿过多沾染凡尘,连重要的事也只愿让凡间之人去办,不像是想要扶持燕国新帝的样子。
那三师兄为什么能进内门?太叔英曾言子孙不得拜入内门,太叔煜不只拜入了内门,还实打实成了的掌门弟子,这是为什么,被踢出权利中心了?要改始了?
那,那登基的事儿不就彻底歇火了吗。
容箬半边身子朝着关容月靠了过去,小声问道:“师姐,师兄他一开始拜入太华门,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啊。”
“并非如此。"关容月抬眼,听懂了容箬的疑惑。她笑容并不似平日里那般好看,但还认真为她解答着:“三师弟出生时,燕国先皇后才过世不久,他是皇贵妃的长子,又是天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