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面前暴露自己短板似的,特别想拿出包养者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这回这么走,准没错了。”
魏赴洲只是笑笑,没说话。
关谈月一踩油门,速度提到飞快,把车开出去。一路上,魏赴洲都不语,就看旁边这个嘴硬的姑娘能开到哪个荒郊野岭去。然而走着走着,一切就好像不太对劲,关谈月看着前方熟悉的那条街,突然停了车。
“怎么了?"魏赴洲正在看手机,见她停下,偏头看了她一眼。关谈月眼睫轻颤,望向前方:“你看那是哪?”魏赴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愣。
倚霞大街36号。
那个她婚后再也没回过的家。
现在这种感觉叫什么呢?近乡情怯?
关谈月突然觉得可笑,这怎么能算得上,顶多有些触景生情,却连再往前迈一步的资格都没有。
何况魏赴洲也很讨厌这个地方,肯定不想再看到,想到这,关谈月立刻调转了方向,也不再管路线到底对不对了。
魏赴洲看见她微红的眼角,忽然道:“回家看看吧。”关谈月猛地一停车,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咱们复婚的事,也该跟他们说一声。”
关谈月鬼使神差地听了魏赴洲的馊主意,开到那间别墅前,刚要摁门铃,却又胆怯了,回头看了魏赴洲一眼。
魏赴洲冲她轻轻一点头。
关谈月鼓足勇气,摁响了铃。
然而没人应,关谈月一连摁了多下,也都是如此。后来考虑到他们可能都不在家,也就作罢,关谈月这时想起,自己的人脸以前是可以解锁的。她没抱太大希望,试了一下,居然真的刷开了,他们没有删她的人脸。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关谈月感觉自己快哭了,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一分一毫都跟以前并无太大差别。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不知为什么有种私闯民宅的感觉,可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家。她生怕有人,确认这栋房子的主人不在时,才换了双拖鞋,又给魏赴洲拿了一双。
关谈月道:“你要不想进来,就别进来了。”魏赴洲看着自己以前睡过的杂物间,现在已经废弃了,那张床已经不知所向,估计是被扔了,现在里面堆满杂物。
“为什么不进来?"他回过头,眼神异常平静,“我已经不在乎了。”关谈月沉默。
“你呢?“他问,“你在乎吗?”
她说不出话。
二人往里走,先是走到餐厅,关谈月看着那张熟悉的餐桌,又有太多的回忆涌入脑海:“这里应该再加一把椅子,你和我们一起吃,就坐我旁边,我给你夹菜。”
魏赴洲微微一怔。
走过餐厅,是客厅,关谈月指着那道:“吃完饭,咱俩就坐在那看电视,我妈切了好多好多水果,说叫咱俩一起吃,吃完再一块写作文,还说要你辅导我呢。”
关谈月说着,眼里漾着光,“然后一定要在那再多支个桌子,你不是说你最喜欢阳台么?咱俩就在那写作业,你说我那会儿要是跟你一样,认真学习,不会的就向你请教,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也是个女学霸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幻想。
“现在也很好。”魏赴洲安慰她道。
二人又上了楼。
二楼的变化就不如一楼变化大,首先看到的是谈凝和关梓晟的卧室,其次是关谈月的,剩下都是客房和书房。
“这个最大的客房,得给你住。“关谈月有些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走进来,“你看这里有这种大一个书柜,你喜欢看书,就把你那些金融啊、风投啊之类的书都装在柜子里,这么大的书桌,你躺在上面都没问题,不用再挤在那间狭小的储物室。你过来试试这个床,软得很哩。”魏赴洲本来不想坐乱他们家的床,然而关谈月硬要他试试,结果真的很舒服,哪怕他再有钱,睡过那么多更高档的床,也都不比这一张舒服。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那块缺失的地方补足。二人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关谈月眼角一红,突然就滑下一滴泪来:“你说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魏赴洲偏过头看向她,却没说出什么,伸手把女孩揽在怀中。如果关家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雇主。
如果关谈月没有欺负过他。
如果她没有接受过那些畸形的价值观,和魏赴洲成为最好的青梅竹马。如果她可以努力、再努力一点。
如果他有一个负责人的父亲。
如果他有一个从不拿他当拖油瓶的母亲。
如果他没有因为一点怨恨就把关家搞破产,没有强娶关谈月。如果他没有一味监视她、控制他、逼迫她。这将是一个温暖阳光的男孩和一个积极向上的女孩的故事,在平行世界里,他们会很幸福。
现在也不错。
魏赴洲的目光掠过桌上两块桃木,拿在掌心,很认真地问她:“这是什么?″
关谈月道:“小时候家里给求的,说是辟邪用的,没啥用。”征得关谈月的同意,魏赴洲找了把小刀,开始在木头上刻东西。起初,关谈月不知道他玩得哪一出,生怕她父母杀回来,叫他快点走,别再玩。可又实在好奇他手里到底在刻什么,没有再次催促,问他也不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关谈月佩服道。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