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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赌城,迷雾(2 / 4)

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

“这里处处是眼线。”夜郎七在院中石凳坐下,“那些侍者,那些戴面具的路人,甚至街边的乞丐、卖花女,都可能是‘天局’的耳目。”

菊英娥推开正房门,房内陈设极尽奢华:南海珍珠帘、西域羊毛毯、紫檀雕花床,桌上摆着新鲜瓜果和温好的美酒。但她只扫了一眼,便走到墙边,轻敲墙壁。

“实心的。”她皱眉,“没有暗道,也没有监听孔。”

“因为他们不需要。”夜郎七冷笑,“整座城都是他们的赌桌,我们只要踏入这里,就已经是局中人。”

花痴开走到窗前。窗外是客栈的内园,假山流水,花木扶疏,看似恬静,但他注意到——园中所有植物的摆放都暗合某种阵势,视线所及之处,必有遮挡,绝无可能一览无余。

“七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夜郎七给自己倒了杯酒,“等‘局讯’,等他们出招。蜃楼的规矩是:持贵宾令者,三日内必须至少参与一场赌局,否则视为自动放弃庇护,生死自负。”

“他们会用什么方式逼我们入局?”花痴开问。

夜郎七还未回答,院门处传来清脆的铃声。

侍者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夜郎先生,有客人送来拜帖。”

锦盒打开,里面没有拜帖,只有三样东西:

一枚染血的骰子。

一张残缺的赌牌。

一缕用红绳系着的白发。

夜郎七盯着那缕白发,脸色骤变。

“这是……师尊的头发。”他声音发颤,“他当年离开时说,若有一日这缕白发重现,便是‘天局’之主,要与我清算旧账之时。”

花痴开从未听夜郎七提起过师尊。在他印象中,七叔的赌术仿佛是天生就会,从不需要师承。

“您从未说过……”

“因为那是禁忌。”夜郎七闭眼,“三十年前,我与师尊理念不合。他认为赌术应服务于权贵,为‘大事’铺路;我则认为赌就是赌,不应掺杂其他。我们在这蜃楼赌了最后一局,我赢了他,他留下这缕白发,说‘待你再来时,便是清算之日’。”

他睁开眼,眼中已恢复清明:“看来‘天局’之主,就是师尊当年的继承者——或者,就是师尊本人。”

菊英娥拿起那枚染血骰子,仔细观察:“血是新鲜的,不超过十二个时辰。骰子质地是象牙,但里面灌了铅——这是出千用的。”

“他们在示威。”花痴开说,“告诉我们:第一,他们知道七叔的过往;第二,他们不屑于公平赌局;第三……”

他拿起那张残缺的赌牌。牌面是“鬼牌”,但被从中撕裂,只剩半张笑脸。

“第三,他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夜郎七接话,“撕裂的鬼牌,在赌坛黑话里,意思是‘不留全尸’。”

院中陷入沉默。远处传来城中赌场的喧嚣声,觥筹交错,欢呼咒骂,与这院中的死寂形成诡异对比。

良久,花痴开开口:“既然他们出招了,我们便接招。七叔,这第一局,让我来。”

“不行。”夜郎七与菊英娥异口同声。

“痴开,你还年轻……”菊英娥急道。

“正因为我年轻,他们才会轻敌。”花痴开眼神坚定,“七叔,您教过我:赌桌上,最大的武器不是技艺,而是对手的误判。让他们误判我,您和母亲才能在暗处看清局面。”

夜郎七凝视这个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当年的痴儿,如今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赌坛新秀。他想起花千手临终前的托付——“让这孩子,走自己的路”。

“好。”夜郎七终于点头,“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保命为先;第二,若感觉不对,立刻发出信号——我们就在你身后。”

花痴开重重点头。

侍者还在院外等候。花痴开走到他面前:“回禀你家主人,这拜帖,我接了。时间、地点、赌注,由他定。”

侍者躬身:“客人说,若您接下,今夜子时,‘生死台’见。赌注是……”他顿了顿,“一条命。”

“谁的命?”

“输者的命。”侍者抬头,面具后的眼睛毫无波澜,“这是蜃楼‘生死台’的规矩:一局定生死,胜者生,败者死。”

子时将至,花痴开在菊英娥的帮助下易容。

并非戴上面具,而是用特殊的药膏改变肤色,用银针微调面部肌肉,再配上合适的假发与服饰。当他走出房门时,已变成一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痨病鬼模样,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虚浮。

“记住,”夜郎七最后叮嘱,“‘生死台’的赌法千变万化,但核心是‘熬煞’。比的不只是赌术,更是意志力、体力、精神力。撑不住时,就认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明白。”花痴开握了握母亲的手,“等我回来。”

他跟着侍者走出浮生居。夜色中的蜃楼更加魔幻,各色灯火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戴面具的人群川流不息,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脂粉香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狂热气息。

生死台位于城西,是一座露天圆形高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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