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岑……”
唇上还残留着麻麻酥酥的触感。
“怎么。”
犹豫了几秒:……没怎么。”
邵岑听出这姑娘没说完的意思:“还真把你老公当禽/兽了?”温书宜心里想:你就是。
嘴上说:“你不是。”
近在咫尺,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隔着紧贴的有力胸膛传来。“小手办还是得多养养,每次没两回就娇气,爱哭。”白皙脚背下意识蹭了蹭男人小腿。
温书宜微抿嘴唇,心想明明是老男人太丧心病狂,养成两个大也不够折腾的。
亲昵的时候迷乱失神,可单是相拥在一起的静谧时候,又格外地让人眷恋。过了一小会。
“这一周就只有我们在这吗?”
白皙耳垂被手指揉捏了捏。
“叫人上来陪你玩?”
那股轻柔的馨香往怀里蹭了蹭。
传来闷闷嗓音:“还是别了。”
“只想跟家属在一起?”
“嗯。”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含着几分浓重明显的困腔。头顶传来低声哄人的嗓音:“宝贝儿,晚安。”“家属,晚安。”
温书宜上下眼皮都黏到了一起,嗓音含含糊糊地说完了这句话,尾音拖着点,像是最依赖人的撒娇。
就在第二天,温书宜很不负众望地睡过了头。温书宜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房间里窗帘紧紧地拉上,没透出半点的光亮,一时间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家属……
还没清醒,下意识唤起人。
“嗯?”
浓长眼睫垂落,在眼睑处落下阴翳,看着怀里迷迷糊糊半醒,下意识闭着眼就往怀里蹭的姑娘。
“怎么越睡越困呀…”
修长指骨托住后脑勺,蓬松细软的发丝从指缝里溜过,满掌好闻的淡淡馨香。
他家姑娘太爱撒娇。
难得没有闹钟催命的轻松时光,温书宜醒了又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隔着唯一那盏小夜灯的微光,看到身边空空的侧边。站起来,大致洗漱完,随手披了件男士衬衫。窗户是开着,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像是整面透亮的蓝宝石。舒适的海风灌了进来,吹鼓起身上单薄的男士白色衬衫。温书宜伸手将吹乱的发丝轻拢到耳后,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厨房边的男人。侧脸轮廓浸透进薄薄的日光里,身上衬衫挺括,顶上两颗纽扣没系,衣袖被随意半挽起,很成熟的矜贵。
温书宜闻到食物香气,味蕾就在瞬间变得苏醒,慢吞吞挪步到厨房边。邵岑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任由家里姑娘从身后环住了腰身。两条细长的手臂,白皙双腕叠到一处,就像是在身前牢牢系个扣。“家属,蜜月第一天就抛弃你的老婆。”
开口就是句没道理的找茬。
“怎么抛弃的?”
温书宜想了想说:“我睁开醒来都没看到你,就只一个人被扔在冰冷的床上。”
身前传来声低笑,几分无奈的愉悦。
家里姑娘又说:“好可怜的。”
邵岑冲水,而后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干净了手指。刚动,温书宜以为是有事要挪位,就自觉放松了点圈住的力道,打算不远的话,就像只小尾巴似地跟着挪步。
伸来的大掌,拉开了两条手臂。
温书宜也跟着很自觉地松劲,却被转身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握住两侧的腰身,迈了两步,抱坐到流理台上。男人稍稍俯身,只一手随意地撑到她的身前,沉沉眸光落了下来。“担心心家里姑娘醒来饿肚子,不能抱着媳妇儿睡,还要被控诉抛妻的罪名。”
“一个人被扔到冰冷的床上,指的是睡得跟只小猪似的,卷在薄毯里,捏脸和鼻子都醒不来。”
温书宜眼眸弯弯的,很理不直气也壮地点了下头。赶在男人发作前,又卖乖道:“家属,我就是想在睁开第一眼,看到抱着我睡的你。”
白皙鼻尖被手指刮了下。
“你么,天天就是撒娇卖乖这套。”
方法老套,可好用。
尤其是对老男人百试百灵。
既然危机成功解除了,温书宜语调温温柔柔的:“邵岑,我好饿。”邵岑瞥了眼越发没法没天的姑娘,心心想也是自个纵出来的,小朋友也就是成天爱跟家属撒娇,多大点事儿,犯得着计较么。“行,祖宗儿,等着。”
温书宜看着男人纵容、又颇为无可奈何的模样,唇角微微翘起了弧度。“邵岑,你要快点,不能让你的老婆在蜜月第一天饿肚子。”得寸进尺是有一套的。
也就几声大名和使唤而已,邵岑不跟她多扯。倒是多的是有法子能讨回来。
到了午后,温书宜感觉自己过得相当的懒散,才看了会经典的纯爱电影,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身上的男士衬衫已经几乎染满了淡淡的花木馨香。头稍稍往后靠,抵在身后搂抱着她的男人肩头,半眯着眼眸瞧人,就连骨缝里都似浸着懒意,像只漂亮慵懒的白色猫咪。大掌覆住眼睛,挡着电影的荧白光线。
卷翘眼睫很轻地扇了扇,像是掌心躲藏了只乖巧亲人的蝴蝶。“睡吧,家属陪着你。”
耳畔是电影舒缓的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