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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放榜异象(4 / 4)

岁,穿金戴玉的书生,温平地笑道:“二位公子,我已设下宴席。

广邀新科举子,共序阔论,如有空闲…”

“诸位好义,在下心领了。

我等有事,不必了。”

青袍书生,面带肃寒,言词冷淡,便打断了那人的话语。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一旁的韩蝉运,虽不明其义,但仍是说道:“诚意兄说的是,恕不奉陪。”

丢下个面容僵硬的中年书生,随着去了。

青湖之畔,两人停下身来。

韩蝉运大惑不解,忙问道:“这正是个广结良友的好时机,兄长为何不去?”

一旁的诚意,摘下一根翠绿的柳枝,叹息着道:“贤弟你年纪尚小,兄长送你句忠告。

莫要只沉浸在书卷里,多经事事,学那为人处事之道。

看那些人,全身上下,皆是铜锈之气。

神情放纵,哪有一丝书卷气。

背地里不知都使些什么手段,才中了个举人。

将来为官,定是些吸食民力的水蛭,刚毅之人不屑与其为伍。

况且,那尚书令,可是出名的刚正。

有命跟他们进去,可没命能出来呀!”

韩蝉运一脸疑惑,刚要开口问些什么,诚意便抢言道:“对了,贤弟有何心事,不妨与我说了,些许会有解决之法?”

蝉运未作思辨,信口而言,:“天地似有变化,兄长可曾观到。”

听得此言,诚意神情微顿,不及其问些什么,蝉运便已知晓结果,急着切入另一个话题。

“我觉得,科举制不是一个能选出贤才的制度。”

诚意看似不经意地道:“嗯,愿闻君之高见。”

韩蝉运似也放松不少,含笑着道:“谬论罢了,何谈高也。

鄙人,无为官之才,亦无治事之能。

只是背些死文,写些小诗,却是头甲第二。

而真正有,为官之才,求学之心的人,都被那一道道,枯燥刻板的,书面科考拦住。

他们复考,一次,又一次,耗去一生,却也是徒劳。

今我江门考生近万,少壮者不过千,老迈者十有九也。

科考所需的费用繁多,非是贫贱之人可付。

每次放榜过后,就会有大量考生,因无法生活下去,或者受不了乡里人的冷语,而自尽。

而且上层门阀垄断名额。

京城嫡子,斗字不识,却落的个,同进士出身。

诸般因素相加,已经能证明这是个失败的制度。”

诚意摇头道,:“若无此番设计,众人何得窥天?”

“存于天光下者少,沦于暗中幽魂者多,既如此天光又有何意?”

两人都沉默了,只是低着头向城外走。

“你也不能给我答案吗?”

他的心里充斥着迷惘,不知前路悠悠在何方。

正行进之时,蝉运没来由的到,:“青云看透了?”

诚意却深会其理,摇头道,:“他是释然了,看透的是那老人。”

蝉运心中却明白,看透天地本质的是他。

故此没说什么,只低头摸索着青云的答卷。

两人在路口停滞不前,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洒向天地。

诚意将柳枝插于湖畔,笑到:“插柳为荫,三年后定要在京城相会。

君可记住,莫要让伯牙空等子期呀!”

韩蝉运深施一礼,面露不舍,眼角含泪。

高声笑道:“三秋之后,望君莫忘在下,携手共进,再叙旧情。”

两人相视一笑,齐声说道:“一定。”

两人行上了不同的路,却频频回头驻足而望。

二人都没注意到,有一个布衣青年道人,一直跟随他们,从进入科场道洒泪而别,都半眯着一对眸子,静静的思索与凝视。

看到此处,他的袖中一根根隐线轻轻颤动,眸底闪过金色光晕,痴痴的笑道,“看透本质而不张扬,此子定为破局之刃。”

他的指尖在湖畔清华,水面上,便倒映出一座血色的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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