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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3 / 4)

火绞缠在一起,如同两条被鲜血浸透、再也无法分开的裹尸布,缓缓沉入冰冷的深渊。

铁钩般的左手猛地攥紧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个嘶哑却穿透所有嘈杂的命令从韩定涛喉中迸出“各舰注意!停止炮击!准备接舷战!抓活的!”

幸存的联合舰队战舰如同搁浅的巨鲸,在海上绝望地打转。炎华国的战舰带着胜利者的威压缓缓逼近,钢铁船舷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甲板上,炎华国水兵们沉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毛瑟步枪,刺刀在血色阳光下闪着寒光。接舷跳板轰然落下!零星的、绝望的抵抗瞬间被精准而冷酷的弹雨淹没。霍巴特站在“皇家主权号”残破的舰桥上,望着四周逼近的龙纹蓝底旗,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白兰地的醇香早已被硝烟与血腥彻底取代。

“降旗……我们……输了。”霍巴特的声音干涩如沙砾摩擦,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范·德·瓦尔登手中的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倾斜的甲板上,他颓然低头,金发被汗水与血污黏在额前“傲慢……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代价是……郁金香的凋零……”

海风卷着硝烟掠过“镇海号”舰桥,拂过韩定涛紧绷的脸颊。他凝视着海面上漂浮的挣扎身影——无论是猩红还是藏蓝的制服。沉默片刻,他对着传声筒补充,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让医疗船靠上去……救我们的伤员,也……救他们的。”

三日后。炎华国政务院议事厅。

青瓷茶盏温润的光泽在政务院使司张子轩指间流转。盏壁“同泽共生”的篆文,在窗外斜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恰好映衬着窗外庭院中那面被火焰燎去一角、焦黑蜷曲的郁金香国旗残骸。他对面,《莱顿公报》女记者玛丽亚·范·霍恩正襟危坐,金发间那支洁白如雪的茉莉花,与她刻意用袖口遮掩、却仍隐约可见的一小片淤青,形成刺目而凄楚的对比。

“贵国舰队在白象洋的‘胜利’,伴随着对投降者的无情屠戮!这就是贵国所宣扬的‘文明’?”玛丽亚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羽毛笔尖狠狠戳破了稿纸,露出下面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浸染着泪痕与愤怒的字迹,“您杯盏上刻着‘同泽共生’,可白象洋的炮火,难道不是另一种更精致的征服?”她竭力维持着职业的冷静,却无法忽略一个事实——她那位担任郁金香国海军少校的兄长,此刻正躺在白象洋幽暗冰冷的海床上。

张子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推过一册边缘磨损、浸染着岁月烟黄的羊皮账簿。正午的阳光恰好落在他胸前那枚龙纹徽章上,龙目威严,却无嗜血之意。他修长的手指,如同抚过历史的琴弦,轻轻翻开账簿内页,指尖落在一行浸染着暗褐色污迹的记录上

道光二十九年,三月初七,泗水港。

“契约华工”陈阿福等叁拾柒名,因怠工抗命,鞭刑毙命。尸首沉入鲨鱼湾,不予收敛。监刑官范·斯滕克。

泛黄的纸页上,那暗褐的污迹,似血,似泪,似海水的咸涩。

“玛丽亚小姐,”张子轩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海,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当令兄的炮舰将华人苦力绑在船底拖行‘以儆效尤’时,他可曾想过‘文明’二字的分量?您造访过爪哇的甘蔗种植园吗?”他的指尖移向窗外码头堆积如山的甘蔗箱,声音陡然转冷,“当郁金香国的监工挥舞藤鞭,抽打那些脚踝锁着铁镣的黑奴,听着他们的惨叫计算着当日蔗糖产量时,‘征服’二字的重量,是否也曾压上您兄长的心头?”

玛丽亚的钢笔骤然停顿。去年三宝垄糖厂采访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奴枯槁绝望的眼神、脚踝上磨烂皮肉的铁镣、账房里荷兰商人用象牙秤称量鸦片时那漫不经心的贪婪……兄长当时兴奋谈论着新舰下水的意气风发,与眼前的血泪账簿重叠、碰撞。

“炎华的炮口,”张子轩的目光穿透窗棂,投向港口外静静停泊、沐浴在和平阳光下的“伏波号”,舰艏的龙纹在微风中仿佛在呼吸,“永远只对准锁链的锻造者。”他指向桅杆顶端舒展的龙纹蓝底旗,“正如这面旗帜,龙纹守护着袋鼠踏浪,象征的是守护与共生,而非……吞噬。”

玛丽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打开了新的采访页“张使司,炎华国舰队此次以劣势兵力全歼约翰郁金香联合舰队,您认为胜利的关键是什么?”

张子轩沉吟片刻,指腹摩挲着青瓷盏温润的釉面“胜败之机,首在人心。我们的士兵,明白为何而战——不为掠夺的黄金与虚幻的霸权,只为斩断锁链,争一份生而为人的尊严与安宁。这信念,赋予钢铁以魂魄,让无畏源于清醒而非狂热。其次,是将帅同心。韩定涛将军的铁血决断,刘亦菲总长的算无遗策,与万千水兵的血肉之躯,凝成了一柄破枷之剑。最后,是卧龙岗的炉火与万博士的匠心,铸就了劈开旧秩序的‘同泽钢’与‘雷火弹’。然此三者,皆源于‘同泽’二字——知我炎黄子孙、南岛友邻乃至天下苍生,本应同泽共生。”

“那么,”玛丽亚追问,笔尖悬停,“此役之后,炎华国是否已成为南太平洋的霸主?这胜利将如何重塑大洋的秩序?”

张子轩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如海“霸主?不,玛丽亚小姐,炎华无意成为新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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