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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无声的证(3 / 6)

哭过之后,明天……就都结束了。

他不会再给她任何“解脱”的机会。那个小红本,他绝不会让它有被拿出来的可能。

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计划,在绝望的深渊里迅速成形,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脆弱的水光已被烧干,只剩下深潭般的、近乎偏执的沉静和守护。他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地,掀开了自己这边的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同行走在刀锋。

他屏住呼吸,像最老练的猎手靠近毫无防备的猎物,无声无息地移动到阿汐的床边。月光勾勒着她蜷缩的背影轮廓,那细微的颤抖和压抑的抽泣,像针一样刺着他。

他的目标,是床头柜上那个米白色的帆布挎包。

心跳如雷,在死寂的房间里震耳欲聋。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冰凉。包口没有完全拉紧,他极其小心地探入,摸索着。柔软的衣物,纸巾包,小景曦的备用奶嘴……然后,指尖触碰到一个硬质的、方方正正的边角。

就是它!

林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用两根手指极其轻柔地、精准地夹住那个暗红色硬壳本子的边缘,一点一点,将它从包包的深处抽离出来。整个过程,他的动作凝滞到了极限,没有发出一丁点布料摩擦的声响。

当那个小小的、冰冷的、带着决定命运重量的红本子终于完全落入他掌心时,一股巨大的虚脱感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意同时攫住了他!他像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迅速收回手,将那本小小的、却重逾千钧的结婚证紧紧攥在汗湿的手心,死死地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将它融入骨血,再也无法被夺走。

他无声地后退,退回到自己那边的床上,重新躺下。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道无声的幽灵。

结婚证坚硬冰冷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他侧过身,背对着阿汐的方向,将那本小小的红册子,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睡衣贴胸的口袋里。薄薄的布料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方正的轮廓,紧贴着他狂跳的心脏。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身体依旧紧绷,精神却诡异地获得了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

好了。

现在,它安全了。

在他这里。

黑暗中,林星睁着眼睛,再无睡意。窗外的海浪声似乎也变得遥远。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胸口那一点微小的硬物上。它像一个沉默的护身符,也像一个冰冷的枷锁。

他听着身后阿汐那压抑的、渐渐低弱下去的抽泣声,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成功守护住什么的庆幸,有对她悲伤的钝痛,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冰冷决心。

阿汐,别哭。

他无声地对着黑暗说。

你的自由……我还不起。

也不能还。

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让她输。

就算……是用这种方式绑住她。

他缓缓闭上眼睛,掌心隔着薄薄的睡衣,死死按住胸口那个藏着秘密的地方。那坚硬的棱角带来清晰的痛楚,也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踏实感。

打死……也不离。

省城第一人民医院。耳鼻喉中心所在的楼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药水的混合气味,冰冷而刺鼻。走廊宽敞明亮,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砖反射着头顶惨白的灯光。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或坐或站,家属们低声交谈,护士推着治疗车匆匆走过,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规律的、令人心头发紧的轱辘声。

林星坐在走廊靠墙的蓝色塑料排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深灰色棉质休闲装,是阿汐特意为今天买的,布料柔软,却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像套着一层不属于自己的壳。阿汐抱着裹在浅蓝色小包被里的小景曦,坐在他旁边。小家伙似乎被医院陌生的环境和气味弄得有些不安,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小嘴微微瘪着,发出细小的哼唧声。

阿汐轻轻摇晃着臂弯,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试图安抚儿子。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今天也穿得很素净,一条米白色的亚麻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线。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并未安眠。

林星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角和略显疲惫的侧脸上,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地疼。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用力地掐进掌心,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转移心头的窒闷和……心虚。

他西装裤的侧袋里,那个小小的、硬硬的暗红色轮廓,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着他的大腿外侧,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无形的热量和沉重的压力。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地撞击着它。那是他昨夜盗取的“赃物”,是他孤注一掷的“罪证”,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维系他与阿汐之间那根脆弱丝线的“锚”。

“林星?林星在吗?”&bp;护士站的扩音器里传来清晰的女声。

林星猛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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