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子耀脚步像灌了铅,背上闪过血色黄符,他竞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下了禁令。
“没规矩,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这里是陈家村,入了这家门,你就是我三叔的媳妇,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懂了吗?”“招妹!你好好伺候着,要是我三叔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等着跪祠堂吧。哼哼,女人去了那里,没有不老实的。”
杨钰不动声色地贴了张清心咒给陈子耀,传音给他:“冷静,我们是来破案的,莫要坏了计划。”
她见床榻上的男人被种了鬼胎,反倒松了一口气。他没有行动能力,离远点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难怪没有人愿意嫁到村里来,这里的男人竞成这幅鬼样子。祠堂定有古怪,得找法子进去一趟,弄清楚到底是哪个邪修下的蛊。“招妹,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丈夫,若是他有半分差池,老子拿你试问!”
陈平带着剩下的几人一一送入了不同的人家,榻上都卧着同样怀着鬼胎的男人,哼哼唧唧像睡了头猪。
“赌鬼不在家,他定是又去赌坊下注了。你叫小玉是吧?进了这家门,你就多照看着他。他虽然赌博,但也是个老实男人,你们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过是点无伤大雅的爱好,你们别计较这么多。”杨钰没说话装哑巴,乖巧地像个木头。
陈平满意地点点头,环顾一圈,谎话张嘴就来:“这家里还是得要个女人,没有女人,哪里能叫做家呢。”
确认他彻底离开,杨钰都不敢松懈,打量起这空荡荡的“家”。四壁是赤裸裸的夯土墙,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地。久未清扫,积着一层薄薄的浮土,脚步落下,便留下清晰的印子。可地上只有她与陈平的脚印。“这房屋主人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若是今晚回来,如何能确定是人是鬼?”
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吱呀一”一声。屋外,站着一个男人。光线昏暗,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瘦削的轮廓。他背对着门外最后一点天光,面孔藏在更深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五官。杨钰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是那个赌鬼回来了?还是……披着他皮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