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纠缠:“我只是想快点找到顾师姐。你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陈子耀换上衣裙,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还在哀嚎。倚在门边的花映竹没好气道:“闭嘴,你牙齿缝里有菜叶,恶心死了。”这招比什么都管用,耀祖哥的面子可不能掉。“招妹,过来。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陈子耀:?
“这是我的名字?”
“对啊。你忘记你的角色了?你叫陈招妹,上面四个哥哥,只有你一个女孩,家里期盼着再多生几个女孩换点银钱。你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主动来此处当狃花女混口饭吃。这可是你最爱的"贤妻良母'哦。”“这些话本子里的风流公子总是强调,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拼命拉女人一起陪葬?"李默一路上听杨钰讲了不少民间话本,感叹她是真有说书人的天赋,个个讲得缠缠绵绵,爱恨纠结。“你这些故事从哪里看来的?我没想到修炼之人也会用话本子打发时间。”杨钰擦了擦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认真道:“我对情欲爱情之类的无法理解,师父说若是元婴期还未勘破,境界会停滞不前,所以我分析了民间上千话本,妄图理解并背诵,但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她苦笑着,很忧愁自己的修为只能停留在金丹期。
“你刚刚问我,男人们为什么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却又拉着女人不放?”
“因为他们臆想自己万一在墓室里复活,有趁手的奴隶可以用。因为他们就和这话一样毫无逻辑。”
陈家村的接头人四处张望,正在村口等着狃子客,见一个白发老人领着四个女子,心中大喜。上一批死的死,残的残,村民们都不满意,埋怨起他挑的女人质量不好,经不起玩弄。
那村子,从远处看去,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一条被踩踏得光秃秃的土路蜿蜒着通向村子深处,路面上能看到车辙、牲畜蹄印和散落的干枯草屑、零碎鸡毛。它太正常了。正常得像任何一个被遗忘在穷乡僻壤,缺乏生气的小村落。“可算等到你了。我们全村没娶上媳妇的男人都翘首以盼您的大驾光临呢。”
花映竹模仿得非常到位,将老头的恶心与势利发挥得淋漓尽致,“哎,我这不得好好挑挑,给你们几个掌掌眼,这些啊,都是上好的货色。“他还毫无形象地擦了擦口水,眼冒绿光。
陈平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几个女人就是他口中的好货。“这丫头瘦小的当童养媳差不多,能生养?"他扒拉了一下杨钰,少女的曲线还没发育,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哪有点女人味?不过这幼女的模样那个赌鬼会喜欢,倒也有销路。
他看见个子突出、身段绰约的泠雪,更是惊掉下巴,眼神放光:“这个好,这个好,气质像个仙女似的。“掀开女子的面纱,被吓得够呛:“这脸烂成什么了,还敢送这来?”
花映竹摆摆手,介绍商品般将冷千山往前一带:“他原本啊是个邀月楼的歌姬,身段容貌那是一绝,可惜后来脸被毁了,被赶出舞楼,沦落至此。要不是脸烂了,这气质身段的仙女能落到我手里,给哥几个玩一玩?”说的也是。
陈平指着躲得像个鹌鹑似的陈子耀,笑得猥琐:“就他模样不错,我最满意,是个好货。”
“他啊。"花映竹拧了一把他的屁股,嘿嘿一笑:“他可是个良家妇女,名字叫招妹。见这寓意好,我才带来。”
“招妹?“陈平只听说过招娣、盼娣,从没听说过招妹,“这有何缘故?”“他啊,因为爹娘生的男孩多,需要女孩出去赚钱才起了这个名字。他可是个贤惠的,洗衣做饭样样拿手。买回家比牛还值当!”陈平狐疑地扫了几眼滔滔不绝的老头,不过一个月没见,他怎么口齿伶俐这么多?难道那些修士炼的丹药真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他也得去买一瓶。“那她呢?壮得跟头牛似的,像个男人。“他指了指低着头的李默,摩挲着下巴,自顾自解释道:“胯大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娘们。这批货是不错哈。花映竹深知男人的两大爱好: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女子下水。最难糊弄的被他编排的身世给打发了。
陈平兴高采烈地讲好价钱,领着四位明码标价的女子送入买家。花映竹目送着那五个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前方那片低矮的村落轮廓里。潜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令人心悸。这个村子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陈平推开一户虚掩的木门,土炕上横陈着一个男人。他以近乎瘫痪的慵懒姿态卧着,眼神浑浊。下身只胡乱搭着条看不出颜色的破布,精赤着上身。肚子高耸,比水浸泡过久的死鱼肚皮还白,蒙了一层厚厚的凝固蜡油。见到外人,他啊啊的叫个不停,猛地骚动起来。可陈平熟视无睹,和那诡异肚腹的男人拉家常。
“三叔。"他的声音平淡无波,乡音中带着特有的土腔,“后山的苞谷,该收了罢?改天拉头母牛挂推车,不然全烂在地里了。”这竟是在养鬼胎!谁给他下了伪胎咒!?
其他几人都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陈子耀吓得站都站不稳,几欲夺门而逃。冷千山下意识挡在杨钰身前,李默也被眼前的男人吓得差点掏出匕首。“这到底是什么啊?!”
陈平不满意自己的话被打断,掏出一把开刃的暗红戒尺,狠厉地抽向逃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