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谢玄辞才姗姗来迟。叶稚鱼细细的看了看他面上的神情,只是眼前之人的神情跟离开时没有半分变化。
她也看不出对方究竟发现出来没有。
小心的迎了上去道:“澜哥儿,你回来了,刚好晚膳好了,快坐下用膳吧。”
说着,便想转身看一看澜哥儿身后的发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每一次刚要看见便被打断了。一直到用完晚膳,她都不知道那小辫子究竞还在不在。叶稚鱼却还是不死心。
倒是谢玄辞一顿饭用的慢条斯理,像是要将桌上每一道膳食都尝遍一般。好不容易放下筷著的时候,这才朝着叶稚鱼递来一个眼神道:“玉娘今日怎么这么看我,可是我有何处不妥?”
说着便准备整理衣冠,眼见他的手就要碰上那发丝时。叶稚鱼连忙按住他的手,清亮的杏眸眨巴眨巴了两下,找补的开口道:“没有,就是觉得澜哥儿今日有些疲倦,不然我给澜哥儿按按头吧。”
说完,叶稚鱼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立马便从凳子上站起身,朝着谢玄辞身后走去。只是才起身便被谢玄辞按了回去。
“玉娘不必忧心,只是今日处理的事情有些多,早些歇息便是了。”说着便将人推着走向屏风里。
叶稚鱼便又失去了查看那辫子的机会。
但又实在是心有不敢,趁着澜哥儿洗漱的时候,偷摸的看了一眼,只见她用丝带缠绕的小辫子还好好的系在他头上。他怎么真的半点都没察觉!
那她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冲进去将那辫子解开吗?但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明显了。
若是被发现了……
“玉娘守在屏风外做什么,若是想看进来便是。”叶稚鱼没想到会被他发现,嘴比脑子快。
下意识的反驳否定道:“才没有,我”
等等,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去了。“我只是发现澡豆没有了,想要给澜哥儿你送些进来。”叶稚鱼说完也不管他信不信,抬脚便走了进来。倒是比正在沐浴的人看着还有正经几分。
“这样呀,那多谢玉娘了,澡豆呢?”
这澡豆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听见对方这般问起来,根本就没拿的叶稚鱼更是心虚了几分。
只是心里心虚,面上却不显。
反而转移话题道:“澜哥儿我看你头发也有些脏了,不如我帮你先将头发洗了吧。”
说着,双手就伸手想去将那罪证湮灭。
但她的手还没碰见发丝,眼前的人忽而转了个身,让她扑了个空。“玉娘今日为何这般在意我的头发,莫非是……叶稚鱼生怕他发现什么不对劲,眼看着他伸手就要朝着那辫子而去。猛地上前一步抓握住他的手道:“澜哥儿,是这样的,我……我今日发现澜哥儿你的发丝生的极好,所以…所以我…
但撒谎本就不是叶稚鱼擅长的事情,又是在这般情急的情况下。笨嘴拙舌便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更遑论一道完美的谎言了。倒是谢玄辞似笑非笑的倚靠在浴桶边,静静的看着她。夜色浓重,早早的便将窗柩关了。
漆黑的房中此刻只余点点昏黄的光晕在跳动。雾气氤氲,无端生出了几分暖昧来。
叶稚鱼敏锐的察觉出空中那些许的不对来。握住澜哥儿手忍不住想要收回几分。
细嫩的指尖无意落在那炙热的掌心中,似有若无的轻划了一瞬。叶稚鱼敏锐的觉察出些许的不对劲来。
水汪汪的杏眸有些躲闪的看着眼前的人,脚下却生出几分逃跑的心思来。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了一瞬,怯生生的开口道:“澜哥儿,我,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但她还没走出一步便被人紧紧攥住了手腕。伶仃嫩白的腕间被人一手握住,又紧紧包裹。叶稚鱼感受到腕间传来的炙热温度,忍不住瑟缩了一瞬。清润的眸子轻抬,看了一眼眼前人。
“玉娘还没将我头上的辫子解开怎得就要离开了,这般有始无终可不是好事。”
听见他的话语,叶稚鱼圆润的眸子更是瞪大了几分。贝齿轻咬着红唇,嗫嚅的小声道:“你,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那他方才做出这般动作,那不是诚心捉弄她吗?太坏了!
叶稚鱼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事,便忍不住低声浅骂了他一句。但又因为底气不足,生怕被人听见。
喃喃开口也只为给自己出一口气罢了。
“玉娘说什么?”
叶稚鱼深吸一口气,圆滚滚的双眸怒瞪着他,想要叉腰让自己更有气势一点。
但却因为手腕被人握住,姿势一时间便显得滑稽了几分。连带着说出口的勇气都变得浅淡了几分。
“我……我说句话都不行了吗?”
谢玄辞听见她这话忽而轻笑了一声。
猛地将人拽着靠近了几分。
叶稚鱼一时不察被迫靠近,若不是那尚有自由的手撑着浴桶的边缘,只怕是她如今已然掉落了进去才是。
“玉娘若是想说些什么,该大声些才是,又或者我凑近些听也是可以的。”方才的话本就是骂他的,方才就是仗着他离得远听不见,她这才敢低声浅弓。
如今凑的这般近,她只怕发出一个音节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