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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3 / 4)

会哭出来。看着屋内堆得琳琅满目的贺礼,乌恩奇有些不好意思:“侧福晋,我好像没有什么能送给她的。”

他千里迢迢,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只身一人来到京城,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平日里的月例宫里发下来之后,也是由陪着他来京城的蒙古侍女乌兰收着,自己则没有支配这些钱的能力。

年元容想了下,低声和青萝说了两句话,随后她转身从矮橱柜里面拿出了个小荷包,打开后取出了之前乌恩奇在木兰围场的时候送给年元容的那颗狼牙。她笑眯眯指着那颗狼牙道:“这个,我等下红绳串起来给瑚图里戴上,就当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好不好?”

乌恩奇睁大眼睛,兴奋地点了点头:“好!”这颗狼牙是他三岁那年的冬天,生病生得最严重的那一次,那嘎其额么格找到了雪山脚下的老萨满,从他手里求来的。自从戴上这枚狼牙之后,他的身体就渐渐好起来了,那嘎其额么格说是狼牙替他拦下了命劫,长生天不会再把他收回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襁褓,想伸手碰一碰睁开眼睛正在吐泡泡的瑚图里,又怕不小心戳疼她,只能进退两难地举着手,尴尬地晃来晃去。最后还是年元容抓住他的手指,轻轻地在瑚图里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

软软的,滑溜溜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乌恩奇抿着嘴,忍不住笑了一下。

七月中旬,原本前朝上下都在筹备西北军务的事情,结果一连十几日的暴雨,永定河、滤沱河等地方相继决堤,直隶十余州县顿成汪洋,灾民们几乎一胀脑儿地往京城这边涌来,可以说哀鸿遍地。西边准噶尔部的边患虽然迫在眉睫,可京畿水患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民乱,容易动摇国本。康熙再三抉择,最后还是将重心转移到处理水灾上面,再度搁置了原本定下来的出征的想法。

前朝因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主要还是因为在眼下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康熙不管委派哪位阿哥,都难免让人觉得有提拔的意思,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引起众人猜测。朝堂上乱了几天,谁也不知道康熙怎么想的,最后定了雍亲王和十四阿哥亲兄弟俩一块去,派了四十多个侍卫和八百多护军,以及将近一年来京畿地区相关的官吏履历、拨下去的粮款和修建堤坝的记载文书,一股脑地丢给了他们。雍亲王早年和太子交好,十四阿哥却是八阿哥沉寂后被他们推出来的新的领头人,这俩人虽然是从同一个娘的肚皮里出来的,可关系却一直差得很,因此,就算是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康熙怎么会这么安排。但不管怎么说,胤祯都要去出差了。

临行前福晋还问了一句,说要不要从后院的几个格格里选一个带出去。主要是初一的时候她进宫给德妃请安,德妃正好问了一嘴关于苏氏的事情,福晋知道自从苏氏那日冲撞胤祺被禁足后就一直没有被宠幸过,所以面对德妃的询问只能打哈哈,结果被说了两句。

她便想着苏氏虽然蠢顿急切了些,可到底长得也还过得去,跟过去也无伤大雅。

可胤祺一票否决,他皱着眉:“爷是去办公务的,那边流民又多,带她还不方便,反正离京城也不算远,不过半个月、一个月就回来了。”他都这么说了,福晋也就歇了心思,只能感叹苏氏命不好,进来的时候正逢年氏受宠,和王爷蜜里调油,压根容不进去第三个人,不然怎么说也能像钮社禄氏和耿氏一样生个一儿半女。

胤祺一走,本就安静的后院更加寂静无声。年元容小日子本应个过得舒坦,可她却没有一直沉溺在舒适的后宅生活中,而是让董长庆借着能够出府采买的机会,打听打听这次水灾到底闹成了什么样子。

她原话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涌进京城的灾民聚集在何处?他们缺什么?是吃的、衣物,还是治病的药材?市面上如今米价是多少?”董长庆当时还愣了一下,寻常后宅女眷关心灾情,大部分都是象征性的捐点银钱或者衣物,再或者就是在佛堂里抄抄经书以求心安,像年侧福晋这般事无巨细地询问的,实属罕见。

但是他也不敢怠慢,按照年元容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将所有打听来的消息呈了上去。

年元容却觉得心慌慌的,京城是天子脚下,流民基本上都被管控起来了,可胤祺去的却是灾情最惨重的地方。

大水不可怕,可怕的是大水之后必有疫病。她心里担忧,就干脆给胤祺写了一封信。

信里特意提醒他,喝水要喝烧开的,食物要煮熟、注意周边的垃圾一定要清理干净,还有就是尽量不要直接接触灾民。提心心吊胆的过了半个多月,董长庆回来说京畿那边的大水退了,灾民开始陆续返乡,估计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其他人也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府中上下顿时弥漫开一股松懈喜悦的气氛,福晋开始安排人手彻底清扫庭院,其他女眷也纷纷忙着准备新衣和体己话,只等胤祺回府邀功讨赏,年元容却一直没有放下心来。水退,往往才是疫情爆发的开始。

果然,到了九月初秋风渐凉之时,她们没有等回胤祺的仪仗,却先等来了跟着他一起去赈灾的贴身太监张德胜。

张德胜一路风尘仆仆,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直奔福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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