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摸狗,不、不该调戏妇女,不该偷看大姑娘洗、洗澡,不该偷僧产队的东西,不该投机倒把,不该欺负村里那些闹弱病残,不该拦路抢东西……”袁凤雁和储鸣对视了一眼,这仨二流子干的坏事还真不少。啪!
三支笔落到他们脚下,接着又飘下来三张本子纸,储鸣那张带着鬼面具的脸陡然凑近,冷声道:“把你们这一年多来做的所有坏事全写出来,分开写,不准串通,要是有谁敢隐瞒,老子让你们一三五挂树上,二四六睡蛇窝里。”“阿一一”
漆黑的鬼脸面具白天看都能吓一激灵,更别说这大晚上,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群蛇蠕动扭曲着,让人觉得越发恐慌疹人。“写、窝们写!”
三人不敢反抗,抖着手捡起纸笔,背过身去开始了绞尽脑汁。袁凤雁打了个响指,小竹接到暗号,对着蛇群嘶嘶了几声,所有的蛇并成一排游了过来,绕着三人规律的转圈。
张光宗三人:…
这俩鬼大爷还会控蛇。
呜呜呜,好可怕!
踢到铁板了,可关键还不知道哪件祸事让他们踢到了这两人的铁板上。强忍着恐惧埋头苦写,腿打颤的厉害,刘上坡索性跪坐到了地上,纸上的字写的跟鬼画符差不多。
半个小时后,张光宗第一个"交卷',储鸣拿过来扫了一眼,事情还真不少,不过没有赵卫国指使他们那件事。
“两位大、大爷!"刘峰哆哆嗦嗦把手上的纸举过头顶,“写、写完了。”储鸣抬手拿过低头看去,面具后头的眉头挑了挑,这一张上提了赵卫国那件事。
帮赵卫国打个掩护,一人挣了一块钱外加一包桃酥。不过少了第一张纸上抢老太太买菜钱的事。哦,还少了一件,为了帮另一个村子里的老光棍娶媳妇,散播某女知青的谣言,逼得女知青不得不嫁给那个老光棍。
这三人不光跟赵卫国合伙,还帮着其他人祸害人。刘上坡也写好了。
内容倒是都大差不离,有另外两张纸上没有的,比如接过一件给别人套麻袋的活,把人打到半残,回去拿了二十块钱的报酬。还在路上抢过一辆自行车,拆成零件后送去公社卖了。都有落下的,不过这边漏了另外两边就补了起来,不错。刘上坡还是个'孝顺'孩子,把他奶奶某次为了帮他平事威胁大队长喝农药的事抖了出来,那农药瓶子是真的,但里头灌的是…水!储鸣嘴角抽了抽。
储鸣让他们自己看着对比,语气阴森道:“自己看看有哪些出入。”张光宗瞧着刘家哥俩写的罪行,发现自己漏了好几件,冷汗都下来了。不过刘家哥俩也有落下的,没人能一件不落的写全。“大爷饶命,我们不似故意不写,似、似似太紧脏了。”三人瞥一眼还在围着他们转圈的蛇,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袁凤雁蹲了下来,直视着三人:“想一三五挂树上,二四六躺在蛇窝里吗?”
陡然放大的鬼脸让三人吓的缩成一团,连连摇头,惊恐地看着袁凤雁。袁凤雁点点他们写满罪状的纸,道:“去派出所自首,就按着这上头写的交待,要是隐瞒了什么不报,在派出所里,我也有办法收拾你们。”那岂不是要去坐牢?
他们不想坐牢啊!
可更不想一三五挂树上,二四六躺在蛇窝里。三个人权衡了一番,发现比起坐牢,这两位鬼大爷的手段更可怕。谁家好人会弄这种长袍子啊,还戴这种鬼面具,一看就不是好人。坐牢吧,家里人不会不管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的。张光宗三人对视一眼,由他为代表,道:“自首,窝们去、自首!”储鸣幽幽地道:“今晚上你们出来过吗?”刘峰下意识点头:“出来……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光宗打断:“没,没出来过,也没见过两位大爷。”刘峰反应了过来,跟刘上坡一起狂点头。
储鸣满意地笑了笑,把人打晕,扛着他们送去了公社派出所,把人扔在附近,再挨着戳醒,隐身离开。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哆哆嗦嗦走进了派出所。派出所里值班的公安冷不丁瞧见三个脸上都带着青紫肿胀的人还吓了一跳,皱眉问道:“几位同志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张光宗递上三张'罪状',哭丧着脸道:“不重要,公、公安同志,窝们似来自、自首的。”
说完这话绝望的闭上了眼。
公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纸张低头一目十行地扫完,一脸震惊。
紧接着,夜里的公安局忙碌起来。
三个人分开开始接受审讯。
审讯过程很顺利,三人非常配合,相关涉案人员也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什么交易,害了谁,获得了什么报酬。于是,天将将放亮的时候,好几个涉案人员先后被请进了派出所。还有相关的受害者。
洼子峪。
章连国刚打开自家院门准备出去吹哨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公安,顿时吓一激灵。
一大早的,公安咋来了。
“公安同志,出啥事了?”
其中一个公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道:“昨晚有犯罪分子去派出所自首,交待所做恶行时提到,他们曾经跟你们大队的某个男知青合伙骗过一位女同志,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