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耍流氓的时候不管,现在被人报复了开始心疼了,活该。
附近的村民再次听到熟悉的鬼哭狼嚎,他们已经不仅仅是从睡梦中惊坐起了,一睁眼就跳下床跑出来看热闹。
“又挂上了一个。”
“明天应该没了吧,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谁知道这仨小痞子得罪了什么人。”
“活该…咳咳,小峰爹也在啊,呵呵。"吐槽的刚说了句′活该',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刘峰爹,忙干笑两声,尴尬的退出了看热闹的人群。刘峰的娘和两个老人很快赶了过来,一通呼天抢地后把人送去了公社。三人组在病房聚齐,互相对视着,十分沉默,后背发寒,头皮发麻。结束了吧?
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挨着揍了一遍应该就没事了吧?三人侥幸的想着。
另一边,高万里也上山了。
从县医院离开,是为了来洼子峪接近章芝英,但现在接到了任务,接触章芝英的事只能暂时搁浅。
如果影响了组织上的安排,他怕自己承受不住组织的惩罚。反正章芝英跑不了,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怀疑目标,不妨先把这事办好再说。
至于小春…这段时间正是抢收的时候,袁凤雁应该没空去省城。这么一想,高万里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折了根拐杖,尽量沿着上次的路线走。
只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体力大不如前,走一段就得停下来歇口气,还要辩认方向和路线。
之前为了任务翻山,他其实也没有特定的路线,都是漫无目的走。加上一旦进了深处根本连路都没有,之前砍倒的灌木丛和踩倒的杂草,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又都长起来了,想找之前的山洞没那么容易。“该死的三熊,他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高万里扶着一棵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咬牙骂道。与此同时,县城的洪天福打了个喷嚏,强打精神从屋里走了出来。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头虽然还昏沉沉的,也提不起精神,可他没多少时间在家里躺着了,耽误了组织的任务,他承受不起上头的怒火。可他又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万一招待不好,那几人再给他告上一状,回头也是麻烦,遂决定去趟马家湾,给高万里留个信,让他来协助自己。左右那那家伙最近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找房子不用他,就是那几人过来后的行动,他怕自己的身体状况会影响到他们的任务进度,交给高万里最合适。
洪天福强撑着精神,坐车晃晃悠悠的去了湾里公社。坐车不累上山累,他走的是另一条道,中间要多绕一段山路,距离格外远。以往很轻松的传递消息,这次差点嘎在半道上。回到县城,在家里躺了会儿,才再次强打起精神出门找安置的宅子。尽管电报里没明说这几人过来的目的,可洪天福觉得,从附近弄一批′货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样一来,宅子的位置得有讲究,不能在闹市区,可位置又不能太偏,附近邻居不是好事儿爱打听的,最好都是清净人家。还不能挨着街道办公点或者派出所,容易被发现端倪。洪天福出来找了个地方,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踩着自行车呼哧呼哧的开始满城跑,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就盼着高万里早点看到纸条,能过来帮帮他。只是他不知道,纸条已经落在了袁凤雁手里,并化成了灰烬。一天的农活结束,袁凤雁和储鸣飞了趟公社,轻轻松松的把躺在病床上的三人带了出去,扔到了公社附近的山上。
张光宗是被身上冰凉黏腻的触感惊醒的。
他觉得身上有东西在动,也没多想,伸手摸了一把想随手扔掉,谁知那东西不光在他手里蠕动,还翻身缠上了他的手腕。张光宗猛地打了个激灵惊醒,挥着胳膊一阵狂甩:“妈呀,蛇!”卫生站里怎么会有蛇!
刘上坡和刘峰被他惊醒,刘峰迷瞪着睁开眼刚问了句:“哪有蛇?"就察觉到有东西要往他嘴里钻,伸手一抓,也扑棱着挣扎坐起,尖声惊叫:“啊啊啊啊啪!
一束光上方亮起,三人先被这光晃的眯了眯眼,拿手背遮了遮,下一秒,借着这灯光就看到了游走在他们身上的数条小可爱。“呵啊啊啊!”
刘峰□口流出一滩黄色的液体,手脚并用的去摘身上的蛇。张光宗直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旁边的阴暗处走出一脸戴黑色鬼头面具,身披黑色长袍的人,一脚把张光宗踢醒,又退了回去。
刘峰和刘上坡腿脚酸软的想往外跑,一道浑厚,却带着些诡异沙哑声音响起:“让你们走了吗?”
袁凤雁手上的手电筒照在两人身上,语气冰冷地道。魔族的魔纹鬼头面具,戴上就能改变声线,且透着一股森然。刘家兄弟俩吓坏了,噗通跪到地上邦邦磕头,重新醒过来的张光宗也跪爬着过去,吓的痛哭流涕:“好汉,大、大爷,饶命啊,我们戳了,我们戳了,求求好汉绕了我们介条狗命。”
“错哪儿了?“浑厚的声音冷冷问道。
“戳、戳在……”
三人低着头对视一眼,这两人到底是他们闯的祸中的哪一家啊?储鸣开口,声线跟袁凤雁的一模一样,语气森冷:“想不起来?”“想、想的起来。"刘峰把脑袋埋了埋,试探着道,“我、我们不该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