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拦得住的,他紧急地四处环顾,寻找理论上的最后一道防线,最终有些绝望一一赵亭峥的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套子?她是醉鬼,可他不是,沉默良久,楚睢道:“…别做,会后悔。”小姑娘看着他,半响,笑了:“我想要你,哥。”手往后腰摸去,在楚雎终于意识到他所想的“酒后乱x”和赵亭峥所想的完全是两码子事后,他感到猛地受到冲击。
大脑反倒像是忽然迟钝了,他有些结巴,说话很困难似的,半晌,衣服已经被拆了一半了,他才咬了咬牙,艰难道:…好。”阴差阳错,这反倒是当下最合适的解法了。桌上有一瓶刚刚拆开的护手霜,闻了闻,香气是草莓的,楚雎的脸有些红,尤其是赵亭峥手抖得拿不住,冷不丁挤了一手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护手霜粘在掌心上,赵亭峥闷头下去拆他的皮带,拆了半日,楚睢先被她折腾得不行了,道:“我自己来。”自己伸手一拉一扣,登时,皮带滑落下去。她小小地哇了一声,倾身凑来吻他,冷不丁地就被眼镜格住,登时皱着眉道:“把这个弄下去。”
障碍物被叼走,人又黏黏糊糊地凑过来,这次的吻便不是印在唇角上了,楚睢仰着头,她吻进去一通不懂章法地乱搅。随后,趁着他失神,敲了敲门。
过分清晰的异物感令楚睢感到有些不适,他喘着两口气,被不满地拍了拍肩膀:“放松一点,我找不到了。"<1
找什么?他不懂。
霎时间,作乱的手指不知碰到了哪一点,楚睢的眼前登时如过点般地一白,他猛地弹起身来,险些把赵亭峥挣扎下去,赵亭峥原本也是吓了一跳,怕是给楚睢弄疼了,不料听见楚睢变调的声音后,她顿时间福至心灵。这不是疼的,这是爽的。
头一次出征便宣告大捷,赵亭峥高兴地凑上去亲他的唇角,紧接着,不等楚睢反应,便立即把他翻了过来。
登时间,肩膀被压在沙发上,整个后背袒露在了赵亭峥的面前。赵亭峥迷恋地看着这节劲瘦的腰,宽阔的后背,小心翼翼地俯身下去,顺着脊梁他的后颈。
滚烫的吻令楚雎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身后的动作登时剧烈起来,他的一切脆弱尽暴露给身后的赵亭峥,登时间,把脸埋进了软枕中,竭力抑制住喉咙中的呜咽。
这双手他曾无数次的牵过,赵亭峥献宝似的抓住的蝴蝶,旋转的竹蜻蜓,还有沙沙作响的笔,他曾在十几年间看着她的手指从圆圆短短长到纤细有力,如今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它们插在兄长的花瓶之中,做了几枝苦欲的花。<2“好漂亮…“赵亭峥迷恋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是的,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他青涩的肩膀开始摇摇欲坠地背起她时,赵亭峥贴着哥的后颈,想的却是他颈子里透出的香气真的好香。纯粹的、澄澈的香气。
“你想我吗?"她忽然说。
掌下的身体忽然一僵,上头忽然的清醒便又摇摇头,烟消云散去了,她不管不顾,护手霜融化成半透明的水,又被一连串的动作顶得滴了下来。最后结束时,沙发已经一片狼藉。
赵亭峥疲惫地昏睡过去,紧紧地拥着楚雎绝不放手,楚睢浑身的力气都没了,半响,闭了闭眼睛,由着她去,任由她抱着了。宿醉醒来,赵亭峥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睁开了眼睛,酒后的头痛霎时扎得她皱了眉。
当理智回笼,昨夜种种如今尽数回到脑中时,赵亭峥的瞳孔猛地一抖。“一定是还没醒。"她喃喃道。
陌生的怀抱温暖有力,手臂紧紧地环着她,以一个一看就不舒服的姿势挤在了沙发上,楚睢皱着眉,似乎是察觉到她动了,鼻尖有些疲惫地埋进她毛茸茸的发顶,安抚地蹭了蹭。
救命,她想。
赵亭峥的脑中飞快地过着昨夜的种种,几杯难喝的酒,一条甜得发腻的鱼,还有突然出现的楚睢,他把她带回了家中,而她耍了流氓,把四年不见的哥哥,头一晚上就给中了。
说不准是惊喜还是惊吓,赵亭峥心中五味杂陈,十分复杂。他在K国许久,很久不见,瘦了一点儿,兴许是没休息好,眼窝下有一片深深的青黑,赵亭峥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正在这时,楚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赵亭峥登时后背一紧。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