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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2 / 6)

清砚,你认错人了。”男人将宋悦葳搂得更紧一分。先前还只是一只手臂,此刻一只手臂环住了女人的腰,另一只环过锁骨,封锁了她的所有的动作。他将脑袋深深埋入宋悦葳的颈窝间,说道:“我没有认错人。我现在很清醒,你是宋悦葳,是我的妻子。”

或许是宋悦葳的错觉,她觉得贺清砚将“我的妻子”这四个字咬得很重。显然,贺清砚并没有醉得神志不清,将她误认为姚知灵。甚至,他还亲口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妻子,可怪异的,宋悦葳并没有觉得很高兴。

她现在只觉得迷茫。

迷茫于前一刻还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为什么现在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迷茫于昨天毫不迟疑递出离婚协议的男人此刻竟然在挽留她。霎时的迷茫消去,宋悦葳冷静了下来。

一切不同寻常的背后,都有其根源,那就不妨想想今天贺清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经历了什么事?才会致使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男人参加了阮旭尧的婚礼,还见了姚知灵,至于经历了什么?很好猜,不是吗?

宋悦葳闭了闭眼,声音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姚知灵是没有答应你的复合请求吗?”

贺清砚揽住女人的手腕猛地一颤,他着急地做出辩解:“和她没有关系!”似乎是意识到他得拿出更加有力的解释,才能说服自己的妻子,男人缓缓松开了对女生的禁锢,两只手掌力道极轻地落在女生肩膀上,一点点地将人转过身来。

于是,他看见了女生那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与这些年来,看他的目光何其相似。

贺清砚心中一阵酸涩,想要做出辩解的千言万语,全部化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三字落下,好像是石子投入湖面,漾开一瞬的涟漪。宋悦葳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贺清砚仍旧一目不错地盯着她:“我知道现在来说这句话,说得太晚,也太苍白,可我得说。

“过去那么多年,我做了太多混账事,忽视了你对我的关心,对不起。结婚三年却一次也没有尽到了丈夫的责任,对不起。以及,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向你提出离婚,对不起,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一枚枚石子,接连不断地坠入湖中,搅得平静的湖面波澜起伏,宋悦葳只觉得眼睛突然酸胀得过份。她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却惊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溢出了眼眶,正顺着脸庞缓缓滚落。

原本的热意一点点散去,在它即将失去最后一丝热度的前夕,温暖的手指贴在颊边,将它轻柔地抹去。

贺清砚捧着妻子的面颊,吻去那不住流淌的眼泪:“宋悦葳,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从现在开始?”

“我们错过了十年的时间,那么之后的十年,二十年,往后的余生,都由我来弥补,这次换我来爱你。”

“我知道这个时候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冒昧。凭什么我说离婚就离婚,现在又想用一句话就想轻飘飘地将过往一切事情都翻篇。你就当是我蛮横无理,卑鄙无耻,怎么样都好,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不奢求你现在就答应我的请求,你可以拒绝,拒绝也没有关系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我唯一的,仅有的要求,"他停顿了一下,“不要拒绝我向你靠近。”“你大可把我当做你的一个追求者,你来考验我,什么刁钻的考验都可以,直到你真的从我身上看到了闪光点,认为我还值得被你喜欢,那个时候你再考虑接纳我。”

女生的脸被他温柔地捧起,泪眼朦胧中,也足以让人看清他眼中不容忽视的恳切:“葳葳,这样可以吗?”

宋悦葳在他说话的时候几度想要打断对方,却因为抽噎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等到男人说完了所有,她的眼泪反而愈加汹涌。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贺清砚能够放下对姚知灵的执念,留意到陪伴在他身边的自己。

幻想着贺清砚要是真的喜欢她了,他会有多么高兴。可也正如贺清砚说的那样,这话来得太晚了。晚到她已经签署离婚协议,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爱贺清砚。

而这恰好也正是她哭泣的原因,明明言之凿凿地说着要放弃,但真正听到贺清砚这么说了,她仍旧又一次地被动摇。爱根本不会因为几次心碎就彻底停止。

爱是反反复复,今晚想通明晚又沦陷。

可有一点她始终没有想明白,昨天还对她避之不及的人,怎么今天的态度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

不需要多说什么,贺清砚已经懂了她的意思。“曾经的我傲慢偏执,忽视了我对你的感情。这一次,我不想等到失去之后,才意识到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是宋悦葳。”本就无序的心跳因为那句告白更加混乱。

宋悦葳渐渐止住了抽噎,可她仍旧无法确定:“贺清砚,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男人没有如先前那样,迫不及待地证明自己,他牵起女生仍旧佩戴着婚戒的左手,两枚金属指环碰撞在一起,紧紧贴合。贺清砚朝着女生轻缓又无比郑重地点头:“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值得你的信任,值得你的喜欢。”

钻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还带着这枚戒指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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