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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婚(3 / 4)

时日所涉及之处一一罗列。不看不知,一看倒好,吴年沉吟道:“奴才仔细瞧着,娘娘这为公主选弥马的标准着奇怪,像是借机在培植燕京城外的势力。有的甚至与誉王那边都不清不楚,也不知娘娘是有意为之,还是未能查明……”“为孤备车马。”

吴年猛地抬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惊又急:“便真是坤宁宫有什么事,大不了让奴才领了殿下令旨回去足矣,谢仪还有三日,哪里需要惊动殿下亲自一一”

“为孤备车,现在。”

那盆五色斓就在太子殿下手边,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叶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男人垂下的锦袖,像某种无声的、柔和的呢喃。魏瑜道:“孤明日亲自去见母后。”

春初透,花正结。皇后出身书香门第,情致典雅,喜好诗文歌赋,常邀燕京贵族男女一同赏花吟诗,因而每年杏桃初绽的时节,宫中都会举行举行百花诗会。

出席的不止是素日与萧棠年纪相仿的那些千金少爷,还有许多在朝中举足轻重的文臣清流。

从前年年太子都会出席,唯独今年未至。但即便缺了东宫,诗会上仍是少长咸集,轩盖如云,热闹非凡。

萧棠早早落座。她的位置不前不后,不算起眼。少女喝了口茶平复心绪,心头仍是七上八下。自从画册被送回坤宁宫,皇后那边便再也没传出任何动静,她想来想去,应当是默认了的意思吧?想到此,萧棠下意识想去找晏何修的位置,扫了一圈,却并不见少年的身影,他似乎还没来。

冷不丁地,耳边一声轻笑,长宁公主道:“姐姐在找什么?”萧棠收回目光,侧头望着长宁公主骄矜的脸蛋,语气平常地回答:“头一回来百花诗会,委实新鲜。”

长宁公主捂唇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今人多眼杂的的缘故,她不像前几回那般绵里藏针,反倒装模作样地寒暄了起来。“是啊,我记得从前姐姐性子极静,最不爱参加这般热闹的事,年后也不知怎的,每回都能瞧见姐姐,我也是新鲜极了。”萧棠柔声道:“我记得从前长宁也不爱同我说话。”“今时不同往日,"长宁公主望着她,“我如今正眼看姐姐,只觉得姐姐生得愈发貌美,不论男女,谁瞧了不想亲近?”萧棠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话是真的,却没有拆穿,只是微微一笑,陪她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姊妹情深的好戏。

寒暄告一段落,宫女前来为两人送解渴的果汤。萧棠面前那位宫女瞧着年纪小,头一回出现在这般大的场合,脸上写满了紧张二字,放下驳果汤时手一抖,唯当一声,瓷碗摔落,汤水也跟着飞溅到了她的裙上。

萧棠还未没反应过来,便见小宫女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有眼无珠!”瞧她吓得抖若筛糠,萧棠虽皱起眉毛,却没有再计较:“…起来吧。”那宫女抬起磕红的额头,一脸感激地望着她,又急匆匆地补救道:“奴婢领公主前去更衣,皇后娘娘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到宴上,定是来得及的。”萧棠看了眼裙下大片明显的泅湿,只得应下后起身,跟着那宫女离开。萧棠一走,长宁公主终于有胃口喝果汤了。甜滋滋的味道下肚,她借着瓷碗与衣袖掩饰着嘴唇,低声吩咐道:“去通知蒲盛。”顿了顿,她又勾起唇角:“再去一趟潇湘殿。”另一侧,坤宁宫中。

皇后揉了揉眉心,听着东宫昨夜子时传回的消息,颇有几分头疼。远在净光山的太子殿下忽地提醒她不要插手朝政,又让她在百花诗会上注意几人行踪,言外之意明显。

那几人中,赫然便有她原本打算为萧棠指婚的那位指挥使。皇后差了宫女去宴上找萧棠,提前同她通气,意欲叫停今日指婚的打算,可心头还是没理清这消息的意味。

真是恰好这几人出了事,还是魏瑜知晓她欲为萧棠指婚,借此旁敲侧击?想来想去,皇后仍觉应是前者。

虽然她对萧棠的婚事的确有几分利用之心,一方面想擅自打发了萧棠,一方面又想借她与晏何修这类能入东宫的臣子打好关系,在东宫与燕京城外都布置下自己与母族的眼线,太子若知,定会不喜。但说到底,那也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应当不值得太子殿下特地快马加鞭送来这条口信。

呼出一口气后,皇后抬眸看着严嬷嬷,道:“不用提淳和的事,只休书一封告诉太子一一”

“不必了,”人未至,声先到,熟悉的声调平静无澜,“母后可以直接告诉儿臣。”

晴光透入窗扉,映出来人越来越近的冷淡面庞。看清楚他,妇人雍容沉静的脸上难得露出愕色。她赶紧示意仆从紧阖门窗,又忙问:“…怎的忽然回来,可曾去见过你父皇了,是你父皇召你入京的?”

魏琦:“儿臣受明了大师之命返回宫中,暂不曾告知父皇。”擅自两个字便足够叫人心惊的了,皇后眉心一跳:“是不是你所说那几个人闹出事情,要你私下回来解决?”

什么大师之命,能骗过外人,却怎么骗过皇后,不用想也知道那只是太子殿下的借口。

到底多大的事情,能把还在净光宫中替皇帝举行谢仪的太子连夜请回宫中?门窗四合,殿中只有幽幽几盏小灯,映不清魏瑜的表情。魏瑜对她的揣测不置可否,示意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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