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仿佛在引颈就戮。
裴玄临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倏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但裴玄临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
他俯下身,凑近她,盯着她盈满泪水写满惶恐的眸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算计与掌控。“薛映月。”
“是……陛下。”
凌枕梨撑在地上,几乎要破碎,颤颤巍巍回答。裴玄临看向她的眼神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地摸着她的脸,似是在逗/弄她。“告诉朕,你还想不想活命?”
“想,想。"凌枕梨流着泪拼命点头。
裴玄临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她下颌骨有些疼,他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想活命,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句话在她脑中疯狂回荡,与求生欲交织,碾碎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骄傲。她仰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曾经看向她时满是爱恋与缠绵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戏弄与鄙夷。
她的大脑在恐惧中飞速运转,排除掉一个个不可能的可能。他不要她的忏悔,那已毫无价值,他也不要她空洞的保证,那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么,在这深夜的宣政殿,屏退了所有人,他捏着她的下巴,问出这样的话……
一个荒谬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猜测,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响起。是不是……他想……
可是,这里是宣政殿上朝的地方……
凌枕梨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掠过裴玄临冷峻的眉眼,最终落在他腰间的玉带扣上。凌枕梨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冰凉,带着赴死般的决绝,又夹杂着一丝卑微的乞怜,极其缓慢地,触碰到那冰冷的玉带扣。她抬起泪眼,观察着他的反应。
裴玄临没有动,也没有阻止。
他只是垂眸看着她,眼神深邃难辨,那里面没有鼓励,也没有厌恶,只有一片沉静的的默许。
这默许像是一点微弱的希望,让凌枕梨即将死亡的心得以苟延残喘。凌枕梨深吸一口气,指尖笨拙地开始解那复杂的扣饰。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殿中格外清晰,伴随着她无法抑制的呜咽。她终于解开了它,然后是裤带。
他的衣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深色的里裤。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额头顶在冰冷的龙椅上,缓了片刻,才鼓起勇气,俯下身去。
将脸凑近那已然显露出轮廓的灼热所在,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卑微,张开了口。那一刻,她将自己所有的尊严,都践踏在了脚下。当温热包裹住灼热时,裴玄临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依旧坐着,只是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御座的扶手。垂眸间,目光落在她低俯的身影上,她青丝散乱,落在他眼中,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
那双惯常含娇带嗔的眸子此刻蒙着水雾,眼尾泅开薄红,她身上的素白宫装早已褶皱不堪,衬得她此刻的动作楚楚可怜,又带着一种自甘堕落的诱惑。没有技巧,甚至有些笨拙,全凭着过往他教导她的模糊记忆和本能的判断。但这生涩的侍奉,比任何娴熟的技巧都更能撩动裴玄临内心最深处那根隐秘的弦。
裴玄临喉结微动,终是抬起手,指尖穿过她散落的鬓发,在凝脂般的后颈轻轻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下颌酸麻不堪的时候,裴玄临方才动了。
他伸出手,并非推开她,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他一把从地上捞起,打横抱在了怀中!凌枕梨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蜷缩在他怀里,如同受惊的雀鸟,浑身依旧轻颤着,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裴玄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早已松散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凌枕梨轻轻一颤。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随即,略带惩罚性地咬起来,力道不轻,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酥麻。“陛下……陛下……
凌枕梨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她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身体也在裴玄临怀中微微扭动。她下意识地想蜷缩,想躲避,又被他的牢牢锁在怀中,动弹不得。随着裴玄临的惩罚,凌枕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方才的哭泣被断断续续的娇/吟所取代。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软化,无力。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可又忍不住隔着层层衣物,磨蹭着他坚实的大腿,寻求着更紧密的接触,眼神逐渐迷离,蒙上了一层水润的欲望。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和那细微的磨蹭动作,裴玄临从她胸前抬起头,黑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得逞的幽暗光芒。
看着她迷离的水眸,潮红的面颊和喘息着的唇瓣,混着情欲的沙哑,他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随即,他抬起手,并非爱抚,而是带着惩戒意味,“啪"的一声,拍在了她的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