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一切,竞是安的这样的心?”“不然呢?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你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女人?”沈昭咬牙恨恨说着,目光忽然落在谢煊搭弓的右手上。他瞬间笑得更欢了:“殿下,你的手怎么在发抖呢?这弓是拉不开了么?还是说一一”
沈昭声音拖长,言语中甚至开始带着残忍的快意:“殿下的手坏了呢?”
空气陡然如凝滞的冰冷湖面。
谢煊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还有胸腔中心脏鼓动的声响。“殿下,你怎么喘得如此厉害?臣不才,在老家时恰好学过几分医术,哎呀,殿下这口唇发绀,症状看起来像是胸痹之症,好似很是严重呢,殿下,你说,臣若是将此事告诉给朝臣一-”
“住口!”
“怎么,你要灭口么?射死我,你要如何与百官交代呢?阿玥今后悼念我,你又要如何与她说起呢?”
“还是说,你的手已经废到射不出箭的地步了一一”“嗖”的一声,一道羽箭的残影擦着沈昭的左脸,试图扎入他身后的树干,却终究因力度与角度皆不对而最终掉落至地。谢煊指节嶙峋的手死死扣在那张大弓之上,整个人匍匐喘息,如受伤折翅的白鹤。
沈昭伸手抹去脸上那道细细的鲜红血珠,笑得妖治:“果然是手废了呢,果然是胸痹之症呢。臣劝殿下这一刻先稳定心绪,毕竞……还有好戏要等着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