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另一种意味,穿过了这具身体,直接看到了她灵魂的形状。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响起,有湿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侧:“死而复生了啊,神莲大人。”使用着虎杖悠仁的身体,可是却是两面宿傩的灵魂。某种战栗从脊背一路向前攀,那只长着长指甲的手还扣着她的后颈。头皮发麻,下颌酸痛,他摁着她的腰猛地让两人贴得更近。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鹭宫水无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两只手腕被一只手就完全握住了,他用力下拉试图逼迫她仰头。倾斜的长发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发尾软滑,反复扫过他的手臂。
浑身的血都冷掉了,贴紧的那一刻过去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进大脑之中,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不行,这是悠仁的身体。动手的话,受伤的会是悠仁。任务目标死亡她的任务就失败了,难道第二次考核也要毁在这可恶的东西手中吗?
“这么久不见,连看我都不敢了吗,嗯?"手掌陷进了她柔软的发丝里,这顺滑的真实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想松手。两面宿傩的视线片刻不移地落在面前这引可恨的脸上,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庆幸更多,“鹭宫水无。”不是转世。
不是后代。
是本该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死去的,靠在他怀抱里闭着眼睛的鹭宫水无。那些禁术、秘法、阵、符,那些他产生过的动摇,回过的头,甚至是被封印的这千年之久,全部都变成了一个笑话。被戏弄了。
一次又一次,他又被这女人戏弄了。
杀了她,杀了这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应该马上动手才对,他已经看出他顾忌着这容器不敢动手了。可是扯开对方颈间的扣子之后胸腔里沸腾的、压抑了这么久的、连他自己都不知如何形容的感受都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淡到几乎看不清的红粉长痕。指腹自然地覆了上去,两面宿傩摩挲着,一条腿卡进了她的膝盖之间。从邪气弥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连声音都好像没什么特殊的语气:“自刎,很有本事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嗯?”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杀意又烧上来了,鹭宫水无眼睫颤动了两下,面无表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手上的力气变重了,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指痕,他低下头,视线去找她的眼睛:“哦?”
脖颈僵硬,鹭宫水无迎上了他的目光。这么久了,果然还是讨厌红色。语气淡淡的,她错开视线:“鸠占鹊巢的家伙,马上让悠仁出来。”话音刚落,天旋地转,被摁在那张垫子上时竞然不觉得意外,她的脸贴着皱成一团的毛毯。
要不要捅一个出血少的地方呢……
直接打晕应该就可以吧……
刚刚那一秒对虎杖悠仁的心软让她错过了反制两面宿傩的最佳时机,男人果然是害人不浅的东西。
身上的重量压得鹭宫水无快要无法喘息,炙热滚烫的胸膛牢牢地贴着脊背,隔着单薄的衬衣,根本无法阻隔体之间的传导。两面宿傩的呼吸从后方传来,软软的唇擦过耳尖,低笑震得她耳廓又麻又痒:"鸠占鹊巢的家伙?”
“自由的时间太久了,连我的名字都忘了,是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鹭宫水无侧过脸去看他的表情。这家伙绝对是被封印了千年之久憋疯了,精神方面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哪里都不对劲,说话、行为,有种莫名的恶心感觉。“啊,这种眼神,还真是新奇啊。”
带着薄茧的手贴上了膝窝,百褶裙的下摆边缘有一处并不起眼的污渍。“当初可是很喜欢缠着我呢,怎么,现在换口味了?”本来是想好好看看这女人现在的神情的,可是视线却透过她的发丝看到了卷在毯子里的一抹天蓝色蕾丝布料。
视线的温度降到了低谷,两面宿傩垂眸去看自己指尖触碰到的东西。一点黏腻的乳色,散发着属于五条悟的气息。火焰瞬间在掌心炸起,诅咒之王的脸黑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