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凌雨也不再遮掩，紧随其后追去。乌四的轻功好，楚开济当初都没有追上他，但此时显然凌雨更胜一筹，虽然他得了先机，可凌雨却离他越来越近。
乌四在房顶急转方向，指尖扣住三枚燕尾镖，回身便朝身后甩去。燕尾镖带着细微的'咻'声直逼凌雨面门，凌雨侧身翻下屋檐，靴底瞪在墙面借力躲开。
两人一逃一追，在雨夜的街巷间飞掠。
乌四专挑窄巷、矮墙钻，试图借此甩开凌雨，但却毫无作用，只能眼见着凌雨逼近。
他听到身后长剑出鞘的声音，乌四回身拔出匕首格挡，但凌雨的长剑却像灵活的细蛇，不知为何就划破了他的手臂。乌四不敢恋战，虚晃一招，借着匕首与长剑相抵的力道，翻身跃下屋顶。凌雨的目光始终在乌四身上，却没注意到前方街角缓缓驶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帘低垂，连马灯都只点了盏昏暗的。乌四抹掉脸上的雨水，他的斗笠与面罩已经在刚才被凌雨打掉了。这会儿乌四已经知晓对方无论是轻功还是武力都在自己之上，心知自己单逃是逃不掉的，正焦头烂额之际率先看到那辆马车。乌四又接连甩出几枚燕尾镖，刚与凌雨拉开点距离就冲向马车，一脚瑞破车身，匕首架在车中人脖颈上，躲在车中人身后，高声喝道：“站住！再往前来我就杀了他！”
追了这一路，凌雨不仅蓑衣穿得完好，就连斗笠也都稳稳扣在头上，乌四眯着眼打量他：“你是大理寺的人！”
“若是在抓人时致使百姓伤亡，你也讨不到好。"他的声音因喘息而发颤，却带着狠劲：“让我离……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突然从马车另一侧窜出，长刀刺穿乌四的胸口，停在被他挟持人的衣前。乌四瞳孔放大，匕首落地，身体软软向后倒去。凌雨眉心拧起，看向握刀的人，竞是不知何时绕到乌四身后的车夫。“大理寺这么晚了还在抓人，此人是谁？”凌雨这时才转向说话之人，看清人后眼中浮现惊讶之色。车中人穿着锦袍，面容与大理寺卿楚重绣有几分相似，正是楚开济父亲宣平侯楚重锦。
凌雨收剑上前，乌四已被宣平侯扮作车夫的护卫扯出车外，他探了下乌四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宣平侯认出凌雨：“护卫出手没轻没重的，是不是给凌大人添麻烦了？”凌雨嘴张了半天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最后放弃寒暄，朝宣平侯抱剑行了礼，俯身扛起乌四的尸体转瞬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