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容不下第三人。”
“你要是有点自尊心,你就离她远一点。”陈宴川违背了自己与严蕴的约定,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严蕴,那时的他也不觉得自己喜欢严蕴,他随口而说的爱根本不做数,比起爱,他更多的是嫉妒他嫉妒她处处优秀,没有一块短板,可能她这辈子受到的苦,就是在林询身上。
他又很庆幸,他没有这种烦恼,他才不会受爱情的苦,像他这样吃饱穿暖都是奢求的人,根本不需要爱情。
但严蕴还是知道了,林巧润将林询来找过他的事告诉了严蕴,林巧润在严蕴面前,将他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
她说陈宴川这个人父亲是个酒鬼,他有样学样,肯定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他语文那样烂,居然还是从初中开始才学的英文,成绩一塌糊涂,以后肯定也没出息,他居然还瞒着你林询的事,他也没什么自信,不知道严蕴,你看上他哪一点。
林巧润说这话的时候,陈宴川就在一墙之外听着,他不想反驳,她有的话说错了,有些对了,但那又怎样?
要是他有他们的条件,他一定不会比他们差的,陈宴川坚信。这天,陈宴川第一次没有等严蕴下晚自习,他一个人走到环城公园徘徊了好久,最后他回他的修车铺,他一抬头,严蕴就在铺子边的昏暗路灯边等他,她蹲在他那辆二手摩托前,温柔地摸着他捡来的小猫咪。陈宴川看了她好久,久到这副场面在以后无数次的午夜梦回里,清晰地印在他的梦境里,后来她抬头,看见了他,然后朝他走了过来。“林询来找过你,我都知道了。“严蕴说。陈宴川冷哼了一声,他不耐烦地略过严蕴,哗啦一下拉开修车铺的卷闸门,他跨坐在店里,拿起螺丝刀工作。
而严蕴走了进来,她拖出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陈宴川下意识地想替她擦干净椅子上的灰尘,但他忍住了。
“陈宴川,我们谈谈。“严蕴拽过了他手上的螺丝刀。“有话快说!"陈宴川语气冷漠,果不其然他看到严蕴眼神暗了一瞬,他又开始懊悔起来,下次不要这样了,他告诫自己。“首先,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把你拽进我和林询之间的纠葛里,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也喜欢他那么多年。"严蕴低头,“我知道他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立刻回应我,但是我还要逼他,以后不会了。”陈宴川这才知道她早就知道林询喜欢她,她只是想逼他一把,看来她现在后悔了。
他们互相相爱,他只是横插一脚的怪物,太可笑了,陈宴川握紧了拳头。“哦。“陈宴川云淡风轻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并不在意。严蕴看着他,然后笑了。
“我不会那么幼稚了,我要努力做自己,以后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在全世界开展会。”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在一瞬间,陈宴川有一种想吻上她眼睛的冲动,他也确实那样做了。果不其然,他看见了严蕴眼里的惊恐,她落荒而逃。陈宴川却有一种得逞的快感,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计划。未尝不可?有何不可?
他偏要这么做。
他开始追严蕴,高调又放肆,陈宴川把自己从电影学到的桥段都用到了严蕴身上,几乎全校都知道他爱严蕴,无可救药地爱她。但是他最想要让他知道的那个人不在,林询去参加了飞行员培训,他一直不在学校。
真遗憾,陈宴川想。
他扔掉了林询寄给严蕴的信,陈宴川拆开过,那是许多许多张漫画,画的是林询和严蕴,是他们从小到大的故事,在动物园里看大象,在水族馆里看水母,画风是蒸汽波风格那样明快艳丽的色彩,他欣赏不来。但是在严蕴不知道的情况下,陈宴川将它们都扔了。有的时候,陈宴川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是卑劣的,他看不上他的父亲,但是又继承了他的部分基因。
他不是一个好人,陈宴川承认。
他追严蕴这件事闹得很大,她的父母自然而然知道了,他们来学校找他,班主任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他第一次离严蕴的父母那么近,她的母亲端庄优雅,是个大学教授,教哲学,父亲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陈宴川查过,最近他的企业领域又在扩张,名下资产以倍数增加。
多么美好的家庭,所以严蕴才会这样单纯。“小同学,你的行为给我家严蕴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冲动。"她母亲的声音温和。
而她父亲直接甩了脸色,他把退学申请甩到了他的脸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否则就不止退学那么简单了。”陈宴川轻笑了一下,他想,要是林询,他们才不会这样对待他,穷苦的家庭是他的原罪,但是他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家庭。他捡起了退学申请表,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后果,也不在乎,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严蕴会冲了进来,她将他护在身后。“是我默许的,爸妈,我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听话,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这种不良少年,如果他退学,我会和他一起。”严蕴的爸妈被她气到手抖,但是他们都是体面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严蕴,只是将严蕴带回了家。
临走前,严蕴撕掉了退学申请表,然后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能去,你就在这里乖乖读书。”陈宴川有一瞬间的恍惚,严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