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路上游荡的行尸群,然后相视无语,无奈摇摇头。
四天了,北岭城外就从来没有安生过,到处都是游荡的行尸,甚至于还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猴形怪物,用血红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北岭城高高的城墙,在远处建筑废墟里窜来窜去。
刚开始那个晚上,北岭城的男女老少,全被北地荒原突然骚动的行尸群、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以及城外到处闪动如篝火般的怪物眼睛给吓坏了。
当晚,北岭城南门就没消停过,南逃的人群几乎堵塞了整个街道,经历过了前几个月的残酷战争,很多人猜测,北地荒原的行尸集群弄不好要大举进攻北岭城。
如果不是城主及时处置,用机枪镇压了一批裹挟闹事儿的,只怕北岭城早就暴乱了。
可四天过去了,除了北地荒原的通道被行尸封死之外,北岭城却并未受到什么冲击,至少没有一只变异体靠近北岭城墙100米,偶尔有不识相的行尸摸过来,守城的卫士们抬抬手也就给灭掉了。
但既便如此,北岭城里到处洋溢着焦躁的情绪。
通道一夜之间就被隔断,没有大规模武装介入,要想把通道周围的行尸扫清,绝非轻易能办到的。
正因为如此,北岭城经过了几天的难民潮南下后,留下来的就显得精干很多。
除了一小部分老弱病残实在走不动的,其他大部分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那些从北地荒原输送物资谋生的人急不可耐,有弟兄或有势力被隔绝在北地荒原甚至更北方而失去往来交通的也是翘首以盼。
根据城主和其他头面人物的分析,这种令人堪忧的状况,竟似源于一个孤身犯险、夜闯北地荒原的神秘人。
那一晚守城的弟兄,自从被城主叫去一番探问回来后,那位仁兄便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把当时的所见,以小道消息的形式,在整个北岭城扩散开来。
为了突出真实性,那兄弟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坚持不懈怠,困了就抽自己嘴巴子,也是彰显自己绝不瞌睡、晚上一直警觉敏锐,事变那天晚上绝非自己谎报军情说梦话。
而北岭城大部分人更倾向于,那个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现在肯定已经变成怪物的粪便,被排在北地荒原的草窠里了。
随之也有一帮闲人开始认真考证,那些怪物究竟会不会拉屎以及要不要拉屎的这个高深的命题。
日头刚爬上城墙的时候,一队卫兵懒懒散散的从台阶上撤进了城,而另一队人则拾级而上,接替了同伴的位置。
北城门正上方的城垛子上,一个寸头的制服男正一把又一把的忙着扣鼻屎,每次手指头在鼻孔里转两圈后,指甲缝里都能带出黄黄的长条块状物,然后制服男把手伸出城墙外,惬意的两指一弹,黄色的物件便乘风飞了下去。
换做往日,制服男都要饶有兴趣的伸脑袋往下看,看自己的宝贝鼻屎会飘到那个家伙的脑袋上,然后一阵窃笑。
而现在,制服男不用看也知道,北门根本就没人出去,也就懒得伸脑袋了。只是百无聊赖的向墙外伸出了手指,顺便向远处瞅了一眼。
随即,他如同被速冻了一般,傻傻的指着北地荒原,瞪大了双眼。
长风猎猎,大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