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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鹤2(3 / 3)

了潼潼的父亲的位置,莫若说潼潼带给他当父亲的体验。半个父亲也是父亲。弥足珍贵。他本身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潼潼是个例外,这辈子他恐怕不会再有机会感受养育孩子的快乐一面。

而这趟出来送潼潼最后一程,沈问鹤不打算再回去。国内家里长短也烦得很,他远离为上上策。待在姜禾身边舒心得很。过去二十年每回跑来她们母女俩身边度假,是沈问鹤最松快的日子。

千算万算沈问鹤没算到,姜禾竞有了别的恋人。看到姜禾和对方亲密地吻别,沈问鹤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点不尴尬地直接走上前,如常和姜禾打招呼。姜禾比他还不尴不尬,向沈问鹤介绍对方的名字。只是介绍对方的名字。

等人走了,沈问鹤问她:“你男朋友?”

“不算。"姜禾如实道,"明确关系很麻烦。都老大不小了,简单地合则来不合则散最简单最方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成年人的这种相处模式。”沈问鹤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快地做出反应,上前一步:“既然如此,我比刚刚那位差在哪里?其他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姜禾强调:“我怕麻烦。”

“所以没否认我的条件更好?“沈问鹤了然她觉得他麻烦在哪里,“我现在不是陆起的朋友了。”

姜禾并未否认他对症结所在的一针见血:“过去是。”“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沈问鹤气笑了,“不然我现在打个电话和陆起讲清楚、彻底翻个脸?”

姜禾指出:“关键不在这。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不甘?得不到的永远地骚动罢了。”

沈问鹤发现自己刚刚笑早了:“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姜禾摇头:“我很珍惜我们二十年的革命友谊。朋友关系之于我们最合适。停留在等同亲人的定位里,也最牢靠。你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沈问鹤早就想过了,想了二十年,想得比她更久,想得比她更多。压根不需要再想了。

不过既然二十年都过来了,沈问鹤也不怕多等一阵子。表面上他遂了她的愿,退回朋友的位置上。

他的事业转移到国外,从前他便兼任她的法律顾问,如今他全面接手她工作和生活上的法律问题。原本他也是同心的股东。事实证明他的蛰伏策略管用,也不枉他这些年注重保养,他对她是有吸引力的,潼潼的第一年忌日过后没两天,沈问鹤突破了和她的关系。靠着床头,姜禾抽了一支他的烟。

潼潼过世后,姜禾才开始抽烟的。以前她很担心自己沾染了烟味带给潼潼。沈问鹤的烟大多数时候也不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而是偶尔工作需求。他也坐起,从她指间拿过半截烟,塞进自己嘴里。姜禾转头凝注他几秒,取了之前掉落地板的他的那份身体报告:“真做了结扎手术?”

沈问鹤一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就算我撒谎,刚刚也不是没做措施。你之前的伴侣不如我双重保险,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质疑避孕套安全不安全?”

姜禾刚张一下嘴,话尚未出口,沈问鹤又说:“我如果说手术是为你做的,你肯定也不信。就像我自己都不敢说我是因为你才没交其他女朋友、没结婚。只是我没结婚念头的这些年,恰巧只有你上了我的心。”“我结扎是我本人没有生孩子的意愿。恰巧你只想有潼潼一个孩子,哪怕潼潼不在,你也没意愿把你作为母亲的爱分给你另一个健康的孩子。我给你看我的这份报告,就是加大我的筹码,让你看到我身上比其他男人更多一个优势。”结扎手术并非他最近刚做的。早几年的事情了。沈问鹤没细说的是,他做结扎手术还是受陆起的启发。陆起当初结婚前就做了,他后来才知道的。知道的契机是有人做局摆了陆起一道,女人找到陆起面前说怀了陆起的孩子,陆起冷笑,反手将人送进警局。陆起说就算他当真不小心碰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可能怀孕。

姜禾又把烟抢回手里。

沈问鹤索性侧身,一只手拄着脑袋,以玉体横陈的姿势安静地旁观她吐雾。隔着淡淡烟雾,姜禾打量他。

沈问鹤淡定地放任她直白而肆意的视线。他的被子特意只盖到腹下要露不露的位置,他也十分清楚他当下摆出的角度十分突显他的硬件魅力。心里沈问鹤些许无奈。有时候工作上他压根不用耍手段和心心机,他的外形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一柄利剑,如今他却在她面前卖力地出卖色相。那会子她说他勾引她,算什么勾引?眼下才是真正的勾引。其实围绕她身边的狂蜂浪蝶野花野草,他无需放在眼里。一直以来他的情敌,只有陆起。

无论姜禾现在心里是否还给陆起留有一席之地,也改变不了陆起是她的初恋,是她女儿的生父,是她截止目前唯一爱过的男人,注定了陆起的特殊性。而他因为是陆起曾经最好的朋友,天然劣势。不过若非陆起,他或许无法认识她。

须臾,姜禾掐灭烟蒂,凑近他:“沈问鹤,我说过,我不要复杂、讨厌麻烦。”

沈问鹤倾身,消弭他们之间的毫厘距离,吻住她。至此,姜禾不再强行驱逐他,留给他随时离开的自由。沈问鹤没高估自己的忠贞,是她低估了她的魅力,他很难遇到比她更吸引他的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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