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与陈俊山一样讲究,自己运气真是不错,到哪儿都能遇到贵人。
“发哥,不知道南京城那边情况如何?能否将这些银子给兄弟换成粮食,你也知道,兄弟我家里是做粮食生意的,这些香水什么的只是家父偶然救下一个西洋教士后才得来的新渠道,不过粮食才是我家的老本行,如今战乱严重,我家好几个城市的粮铺都苦于无粮可卖。”刘寒没去接吴良手里的银票,而是提出了以物换物的方式。
“这……南京城内虽然暂时不缺粮食,只是我家里却并未做过粮食生
意,倘若帮兄弟换成粮食,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价格上只能按市价来算,而且恐怕买不到太多粮食。”吴良没想到刘寒会这么要求,略微想了一下自己能购买到多少粮食后便对刘寒道。
“无妨,不能全换作粮食的,便仍旧以银钱来算便是,不过发哥,你大致每个月能筹集到多少粮食?”虽然知道这年月本就缺乏粮食,刘寒还是尝试着问道。
“唉德彪兄弟,真弄不到太多,时下建虏四处征伐,绝大多数粮食都被建虏征调到了军营,我即便去央求家父找他的同僚帮忙,每个月最多只能筹集到……一万石。”吴良面色有些为难,因为他知道粮商的粮食需求量就是个无底洞,一万石在大粮商手里压根是九牛一毛。
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他家里又不是专门搞粮食贸易的,也没有那些大粮商手里的关系渠道,能答应刘寒每个月筹集一万石出来,已经是吴良目前的极限,就这回去也得好好与他的父亲商议一番。
“一万石?嗯,有总比没有强,至少能缓解几个铺子的紧张情况。”刘寒闻言呆愣了一下后,才立即道。
事实上刘寒听到这个数字心里头都乐翻了。
他目前最紧要的事,便是解决一千五,哦不,是一千七百部下的吃饭和军饷问题,一万石军粮,足可以支撑他那些军队十个月,再加上邻水县百姓田亩的收成,自给自足肯定是绰绰有余。
原因很简单,他压根就不是粮商,吴良的回答简直是大大的出乎了刘寒的预料,同时刘寒心里想道,江南果然是富庶之地,即便战火已经烧到了这里,但其实际情况还是要比北方好上无数倍。
敲定了此事,刘寒心里头大为舒坦,本来他还想与吴良寻个地方大吃大喝一场,但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再加上这里是敌占区,刘寒果断的选择了回自己所在的客栈。
当刘寒带着林登万和李顺回到客栈,邓文龙早已在客栈内,房子里摆了几样下酒菜,邓文龙正在与另外一人喝酒,看情况已经回来许久了。
“还以为你今晚回不来咧,看来是个快枪手。”刘寒揶揄起邓文龙道。
“大人,咱以后要是再喊着去窑子,你就打俺板子。”邓文龙很明显没听明白什么是快枪手,而是看起来很不开心的向刘寒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事。
原来邓文龙虽然嘴上咧咧的劲儿大,但其实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去逛窑子,与他想象的不一样,本以为花个几两银子就能舒服一回,毕竟以前遇到的老色批队友都是如此说。
可也不知道是江陵这地儿的窑子太黑,还是都是如此,邓文龙到了那儿发觉竟然与自己的预期贵了一倍,不仅如此,就连在里头喝口茶都要钱,喝酒更是要钱,而且还很贵。
邓文龙一开始不知道,想着贵点就贵点,毕竟有酒有茶还有下酒菜,便很开心的挑了个中意的姑娘
滚床单,可他发觉那姑娘一个劲儿的给他劝酒,仿佛那酒不要钱似的。
邓文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了一下那酒水和饭菜,这一问才知道,他滚床单花去四两五钱,一顿酒菜竟然花去了将近二十两。
那老板见邓文龙一脸凶相知道不太好惹,便很老实的说他们这行就是如此,都是明码标价的,还拿出了具体的菜单,这一下子搞的邓文龙很是尴尬,想发火不仅显得自己很没经验没见识,也会暴露他穷逼的本质,再加上如今是在敌营,刘寒再三叮嘱他决不能惹事,所以邓文龙只得忍痛给了银子。
本来他那四两五钱的嫖资是过夜的价格,但邓文龙却早已没了那心思,一脸郁闷的就从窑子回了客栈。
邓文龙一路上都在懊悔,本来觉得刘寒给了二十两银子已经很多,结果他还倒亏了五两,那可是他攒了三四个月才攒下的。
二十多两银子,干点啥不好?所以邓文龙一见刘寒,便说如果他以后再有这方面心思,就让刘寒打他板子,足见他的切肤之痛。
“嗐!话可别说的太死,你这是进入贤者时间了,待过一阵子,你就又该想了。”人生导师刘寒早已看破了一切,对邓文龙道。
“大人,咱可是说真的!二十多两银子够我取个媳妇了。”
邓文龙仍旧陷入心痛之中无法自拔,刘寒则没空理会想不开的部下,便让林登万将他带来的一小部分香水化妆品取出来,交于那吴良派来的仆从。
可当刘寒带着东西出来时,发现那仆从并未老实的在客栈外等候,而是在与客栈老板询问什么,刘寒也没在意,便将东西交给了那人后就回了客栈。
……
另一方面,鞑子的军营内部,肃亲王豪格也在听取部下的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