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那个老不死的,兴许知道,可他既然不来找我,说明应该是默认了的。”
汉子点点头,沉吟道:“十境武夫宋长镜,手笔很大了,除了那座仿造白玉京之外,可以说是你们大骊的最强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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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还想问问,宋长镜如今在武道十境之内,到达了哪个地步。
气盛,归真,神到。
大致等于练气士上五境的前三境。
只是略微思索后,也就没问,这妇人不过是个井底之蛙,与她谈论修行,无异于对牛弹琴。
蠢货罢了。
阮邛转而问道:“据我所知,你这个皇后,对宋集薪这个儿子,其实感情不深吧?毕竟生而未养。”
“用如此大手笔,就不怕满盘皆输?到时候宋长镜死了,大骊根基动摇,阻拦南下之势,要是宋睦也死了……”
南簪撩了撩发丝,轻声笑了笑。
没有解释什么。
阮邛却瞬间领会了意思,汉子眉头紧锁,满脸厌恶,沉声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在这位大骊皇后看来。
这次刺杀宁远,要是功成,自然是皆大欢喜,替她儿子了却一桩因果,斩断心魔大患。
可要是没成……
比如宋长镜死了……
或是皇子宋集薪也死了。
那也无妨。
如今大骊皇帝,大限将至,根据阴阳家高人的推算,至多还有两三月就会驾崩,那么皇帝一死,谁才更适合坐皇位?
当然是大皇子宋睦。
可就像阮邛说的,对于这个生而未养的儿子,皇后南簪,其实没有多少感情,远远比不得常年待在身边的小儿子宋和。
这天底下,对外人之事,会分亲疏,可关起门来,跟自家人论事,一样会分亲疏。
在这件事上。
无非就两个结果。
宁远死在宋长镜手上,宋睦不仅能斩断心魔,还能继续担任那座仿造白玉京的主人。
而现在大骊的那座白玉京,有另一个名字。
叫镇剑楼。
第二个结果,那就更简单了。
宋长镜不敌,连带着宋睦都一起死在宁远剑下,那么南簪这个皇后,立马就会改换笑脸。
将来那人到了大骊京师,南簪会带着新帝宋和,一起出城十里,亲自相迎大骊的镇剑楼主。
无论最后达成了哪一个结果,都在南簪可接受的范围内,大差不差,只不过硬要说,还是宁远去死更好一些。
所以阮邛才会说出那句……
最毒不过妇人心。
必要时,连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帝王之家,可见一斑。
真他妈令人反胃。
以至于汉子开始了赶人,摆摆手,就一句话,让她滚。
南簪缓缓起身,低头仔细凝视着这位兵家圣人,眼眸似水,蛊惑人心,柔声笑道:
“阮师,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妾身都可以做出承诺,来年开春之时,大骊会将神秀山周边的五座山头,送给龙泉剑宗。”
“除此之外,我手底下的绿波亭,那些带回来的剑仙胚子,阮师若是需要,可以自行挑选,跟着你练剑修行。”
阮邛面无表情,“以后别来小镇这边,我乃此地圣人,一旦你冒犯规矩,可别怪我出手打女人。”
妇人立即收起狐魅神通,扶额叹道:“阮师果然是正人君子。”
南簪转身离去,丝毫不在意大雨淋湿全身,跟来时一样,拧转丰臀,大大方方的搔首弄姿。
不得不说,一国皇后,体态婀娜,风情岂止万种。
阮邛视线不移,“收收味儿。”
南簪置若罔闻,扭过头来,妩媚一笑,随后更是变本加厉,故意当着一位兵家圣人的面,微抬臀部。
阮邛面无表情。
……
裴钱在药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时分。
发懵了好一会儿,她这才看向与她同一间屋子,正在埋头抄书的宁渔,问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当得知没去州城县衙那边领赏后,裴钱急得不行,瞬间跳下床,袄子也忘了穿,就这么跑去敲响了师父房门。
宁远推开门,一大一小,互相瞪着眼。
“作甚?”
“师父,有急事,你赶紧带我去昨天那里,我要提着那大妖脑袋去领赏!”
“几颗雪花钱?”
“什么雪花钱……是小暑钱!整整三颗呢!”
“很多吗?”
“对我来说很多啊,我不管,师父,你就带我去嘛,您老人家御个剑而已,费不了什么力气的。”
“那你分我一半?”
“不行!”
“那不去了,不然你就自己走着去。”
裴钱紧皱眉头,最后终于做出决断,选择退让一步,“就一颗,最多分给师父一颗小暑钱,剩下的,我还要跟师妹平分的!”
宁远一巴掌按在她脑袋上,“成交!”
下一刻。
太白自行升空,男人抓着小姑娘的肩头,踏剑而行,速度风驰电掣,如一挂剑气长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