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又被他联手齐先生镇压,最后关在了长生桥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阮秀蹙眉道:“所以她已经对你认主了?”
宁远摇头,“没呢。”
“为啥?不是好事吗?”
“不喜当主。”
“嗯,好了,知道了,你现在把她请出来,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秀秀,我与她的恩怨,在我看来,已经一笔勾销了……你不会还打算欺负人家吧?”
“不会,我没那么小气,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身上那股骚味,是不是她的。”
“天地良心,我可从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问了吗?”
“没有。”
“那就别废话,请她现身后,就赶紧出去,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说话。”
片刻之后。
宁远独自走出门外。
身后的屋子内,除了阮秀以外,还多了一位高大女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阮秀微笑道:“持剑者,好久不见。”
剑灵神色尴尬,“火神,好久不见。”
随后,前者就这么看着后者,直把她看的有些发毛。
“嗯,那股骚味,果然是从你身上来的……”
高大女子强忍不适。
阮秀则是似笑非笑。
“那么剑灵姐姐,想不想做我家宁小子的第一个妾室呢?”
……
龙泉小镇。
早已遣散所有帮工的铁匠铺子,颇为冷清,门口常年摆放着三把竹椅,风吹日晒,微微泛黄。
一位容貌极其不俗的尤物妇人,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三名侍卫,只是在铺子门外,妇人停下脚步,吩咐一句。
三人立即领命告退,捧剑女子,宦官老人,与魁梧男子,站在远处溪畔,默默等候。
径直来到铸剑室门口,美妇欠身施礼,笑道:“南簪见过阮师。”
阮邛瞥了眼她的来时路,冷笑道:“按理来说,你不应该会来找我的,所以是在药铺那边碰了壁?”
妇人尴尬道:“杨老前辈不肯见我。”
阮邛半点不客气,“能见你就有鬼了。”
妇人不以为意,看向汉子身旁的小竹椅,“来者是客,阮师不请我坐坐?”
阮邛说道:“随意。”
美妇点点头,抬起脚步,拧腰撅臀,落座之前,又理了理裙摆,随后开门见山道:“阮师,你对那个小子,怎么看?真打算把闺女交给他?”
阮邛笑了笑,“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过问,皇后娘娘,要是没什么事,趁早滚蛋。”
南簪见汉子一脸冷漠,想了想,只好与这位兵家圣人坦诚相待,详细解释道:“阮师有所不知,我家睦儿,就是原先泥瓶巷长大的宋集薪,当年离开骊珠洞天,修道路上,就一直有两个死结。”
“一个是同属泥瓶巷的贱种陈平安,这个死结,其实倒还好,当初接睦儿返回大骊京城后,我就找高人为他强行压了下去。”
“可是第二个死结,睦儿这几年,怎么都迈不过去,哪怕我花费重金,请来了一位中土陆氏高人,手段尽施,也斩不断其中的因果……”
阮邛来了兴趣,笑问道:“宁远到底怎么他了?”
南簪脸色阴沉,沉默片刻,缓缓道:“一件在我们眼中的小事,对睦儿来说,却又是大事。”
“那个宁远,当年仗着修为高,言语羞辱睦儿之后,居然还将一把折扇,塞进了睦儿的……”
阮邛兴趣更甚,“塞哪里了?”
美妇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屁股缝里。”
汉子哈哈大笑。
是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妇人的一张脸色,从阴沉转为怨毒。
阮邛止住笑声,将一颗炒黄豆丢进嘴里,问道:“容我猜猜看,你这个大骊皇后,得了消息,知道宁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或许中途派了刺客……
你今天来找我,只是想知道,我阮邛有没有认他这个女婿?要是没认,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将他斩杀,为你儿子了去心魔?”
南簪也不隐瞒什么,点头道:“妾身来找阮师,只为确定这一件事,当然,要是阮师心里,已经将他视为自家人,那么我也愿意卖神秀山一个情面。”
阮邛嗤笑道:“神秀山不需要你的情面。”
妇人置若罔闻,“阮师?”
魁梧汉子摇头又点头,给了个看似模棱两可,但又极为准确的答案,“在那小子抵达神秀山之前,你们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一日未到我面前,那就一日不是我阮邛的女婿,是生是死,看他自己。”
南簪放下心来,连忙起身行礼。
她却也没着急走,重新坐回原位。
阮邛抬头望去。
天将大雨,不消片刻,倾盆而落,雨幕遮蔽,人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暗无天日。
阮邛问道:“杀那小子,准备了多少大骊刺客?国师崔瀺那边,会任由你如此行事?”
南簪笑道:“不多,就一个藩王宋长镜,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