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着也跟你没啥关系吧,可你为什么……?”
孙健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当下摇了摇头:“你不懂,出社会混,比在公司里更讲究人脉……既然是临邑县农业局的公子给我们公社打电话让帮忙,那我自然不好推脱。”
说到这,孙健的表情有些古怪:“再说了,今天这个电话虽然是那位公子哥打的,但这事说到底,真正干系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我和我们严经理都欠了对方一个大人情的人……不说别的,就冲着这个,今天这事也得办的漂漂亮亮的……总归不能让人家看轻了咱们不是?”
男人闻言,顿时恍然。
一想到这事关系到孙健的面子,他立即重视了起来,当下二话不说,直接跳下了车,嚷嚷道:“小孟让开,你这个日脓包,整半天都没修好,让老子来!”
……………………
凌晨3点30。
一辆中型厢车在加水站停下,兀自有些发困的穆大小姐出现在杨默和吕莹莹面前。
“让人把车子里的冻品卸下来吧……这一车冻品,足够你们用上好几天了。”
穆大小姐打了哈欠,走到杨默面前交代道:“对了,其余几个加水站我也让人去送了……只不过,我觉得你的动作最好快点,庆丰食品的冻品库存基本上已经告罄……到了明天,你的考验才真正开始……希望你能抗的住吧。”
说完,也不等杨默给出什么反应,径直越过了他,跟小脑袋已经忙的晕晕乎乎的土狗同学凑在了一起。
………………
凌晨4.40。
泰安段的某处加水站。
随着一阵急刹,两辆三蹦子上跳下几名大檐帽。
“都乖乖地站住~别动!”
随着几声厉喝,为首的中年人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其用意不言而喻。
“同、同志,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加水站老板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一脸的忐忑。
“我们接到举报,这边有非法聚集……上头有规定,超过百人的聚集,就必须向本地的派出所报备,你们不知道么!?”中年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老板。
老板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得,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挪到身边的覃鑫身上……你不是庆丰食品新任的总经理么,这种时候,该你出面了吧?
没有什么犹豫,覃鑫径直站了出来,然后嘀嘀咕咕地跟这位中年人说了一大堆什么“产品宣传”、“活动”、“体验”什么的……没法子,他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透漏自己国企成员的身份,因此只能找些正常商业行为的理由,甚至还想悄悄地递个信封过去。
不出所料,中年人全然不为所动,一声令下,就要把所有人带回派出所。
这时候,几个汉子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咋滴,穿了这一身皮子,就是为了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啊!?”
“我们这些外出打工的人被遣返的时候,咋不见你们吱一声?”
“我们没钱买票坐车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派车过来送?”
“我们饿着肚子,大冷天的冒着雨走在大路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关心我们?”
“现在好了,俺们乡亲过来接俺们,给俺们安置个地方歇歇,忙前忙后地弄吃的,弄喝的,还喂药……结果在你们眼里就犯法了是不?”
“CTMD,还非法聚会?……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合着我们这些老实人就该全部被冻死冻病在路上是吧?”
说着说着,这些汉子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无视中年人搭在手上的动作,就这么起身逼了过去……似乎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其余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安置?
这些是被遣返的打工者?
中年人心头一个咯噔,眉头紧紧皱起,心里面却两难了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非法聚会么?”中年人扭头看着一旁的年轻干警,沉声问道。
年轻干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村里人是这么说的。”
眼见到现场的情况隐隐有些失控,中年人却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放下腰间的右手,径直走到人群前,摸了摸汉子身上湿透的衣服。
“冒着雨一路走过来的?从哪走来的?”中年人沉声问道,捻了捻手指,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全然不在意那股古怪的馊味。
“德州上的车……大约距离火车站二十来里地。”被中年人的神情所摄,汉子老老实实交代。
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餐馆门口看了看,表情有些阴沉:“病了几个人?不是说有药么……都吃药了没?”
覃鑫赶紧回答:“一共病了7个,都是高烧,所有人都吃磺胺片了,但是屋里面的人情况比较眼中,需要输液……不过不用担心,半个小时前已经接到消息,医生已经朝这里来了……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
中年人又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左边某个雨棚:“不是说提供伙食么,怎么这些人好像还没吃东西的样子?”
受限于人手不足,吃完后的盒子根本没工夫去收,因此各个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