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原本一脸倨傲的女人瞬间化成战场战士,杨默对着一旁的张林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小林子靠谱……这么大晚上的,能把职工医院的医生请过来的,估计也只有你了。”
向来很有些摇滚精神的张林蔫着脸:“你就别夸我了,要不是我姑妈跟孙姨她们玩得好,外加人家看我顺眼,打算让我当女婿,我哪请得动这些姑奶奶……职工医院的这些医生是出了名的难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张林一脸的忐忑:“先说好了啊,孙姨她们是偷摸着出来的,天亮之前必须派车把人家送回去,要是被发现她们违反规定,带着医院的药品出来接私活……那就乐子大了……到时候就算我姑妈是管药房的也不顶用。”
杨默理解地笑了笑:“放心,我到时候会让司机师傅开快点的,到时候一定不耽误她们上班……不过你得帮我催着点,今晚上还有三个点需要麻烦你的孙阿姨呢,在一个点耽误了太长时间可不成。”
张林顿时哀叹一声:“大哥,这些医生在看病时候凶成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去催?这不把我架在火上烤么……丫的,算了,认识你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一会在里面盯着,尽量帮你催着点。”
看着这货以一种慷慨赴死的表情走了进去,杨默哈哈一笑,旋即抬头看了看天色。
啧啧,苏宇同学,你这两天的任务很艰巨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搞定了。
……………………
凌晨2.47。
临沂境内。
一辆长头解放静静地停在路上,引擎打开,从司机那焦急的神情上来看,不用问,肯定是发动机出问题了。
“怎么样,老李,修的好不?”副驾驶撑着伞问道。
司机摇了摇头:“皮带断了,油泵也有了损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眼下手上没备件,离下一个加水站又那么远,根本修不了。”
副驾安慰道:“别急,我刚才跑到村里面打了个电话,再等等,一会说不定就有人过来帮忙。”
司机叹了口气:“距离上一个加水站过来已经是七十多里路了,人家修理厂跟加水点的老板只是合作关系,这都几点了,你觉得人家愿意从被窝里爬起来,然后冒着雨跑过来?”
副驾扭头看了一眼车上那满是担忧和不安的乘客,有些无奈:“那还能咋整,咱们这种老爷车一跑长途,本来就是各种情况……咱哥辆马不停蹄地跑了快六个小时,已经够对得起申老大的了,就算耽误了点时间,任谁也不能说咱们的不是对不?”
司机咂了咂嘴:“也是,不过……”
瞅了一眼车上,他谓然一叹:“那就只能等着了!”
一个小时后,
正当车上的人已经扛不住,打算下来冒雨透透气的时候。
一辆在当下极具辨识度的钩钩车(前方是吊车,后面是卡车的特种车辆)以超过百码的速度由后方疾驰而来。
正当司机大惊,打算招呼所有人闪躲的时候,这辆钩钩车却在他们面前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庆丰食品的车?”
一个矮壮矮壮,宛如野生熊猫的男人走了下来。
司机一愣,点了点头:“是的……你们是?”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齐鲁人,但又能说出庆丰食品的名字,因此他心中满是疑惑。
男人确定了信息后,回身一招手,顿时,两个精壮的年轻人从驾驶仓里跳了下来。
没去管司机露出的提防神色,男人径直问道:“车子是哪里坏了?”
司机犹豫了一下:“皮带断了,外加油泵漏油。”
男人挠了挠头,转身喊道:“小孟,皮带断了,油泵也有问题,你整不整得来?”
一个身形相对较瘦的年轻人爬到后面的车厢里翻找了一阵,这才喊道:“整得了,四十分钟搞定!”
男人闻言,笑骂道:“那还不给老子利索点!”
说完,也不管面面相觑的司机和副驾,就这么大喇喇地拉开钩钩车的车门,重新坐了回去。
“谢了啊,老胡!”
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到几人已经在捯饬那辆破老爷车,从怀里摸出一根红塔山递了过去。
“嗨~!孙队你也是,谢啥子嘛!着你照顾了那么多年,帮点小忙又算啥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听到“孙队”这个已经成为过去的称呼,孙健笑了笑:“不,一码归一码,你从运输大队偷偷地把车开出来,还是冒着风险的……该谢还是得谢。”
男人虽然脸上是一副蛮不在意的表情,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挠了挠头……把车和人带出来是小事,但后面那一车厢的备用零件却不是很好报损,因此后面的手尾,还真的有些麻烦。
孙健见状,却是哈哈一笑,反手将一个信封拍在了他身上……这些钱并不是完全给男人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男人捏了捏信封,表情有些古怪,旋即有些不太理解地问道:“孙队,我有些搞不懂,按说你现在出去闯荡了,只要是你的事,一声招呼下,我们这些弟兄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当回事……可是今天晚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