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点头,“自然认得,何文乐和周康还是我与静远兄的好友,平日潜心读,几乎与外人来往,我实在想通他们会招惹到什么人。”
“他们五人的家在汴京吗?”
江水寒想想,“有何文乐家在汴京,其他人在京城有亲戚,基上跟太舍的窗走动往来。”
“还记记得他们失踪的具体情况?”
“我想想,”江水寒仔细回想十几日前的情况,“那日,何兄自称要去山门外买些宣纸,顺道去铺租借几古籍,之后就也回来。”
“们有有去铺子里问过?”
“我们拿着画像问过,卖宣纸的铺子声称见过何兄,也确认他买宣纸。可后来我们问好几家铺掌柜,都说见过他。”
这说何文乐买完宣纸之后,便知去向,连说好的租借都有去。
“那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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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周康,他也是下山采买,直到落日未归。我们分头在街上打问,有个杂货铺老板说见过他往东面去。”
“东面是什么地方?”
江水寒起身,从架上拿来一张太舍附近的地图,“我们私底下议论过周康可能会去的地方,要么就是东边的几家文馆,要么就是去寺院静读。”
江水寒指几个地图上的标记,都是他们之前推测周康行踪的候,特意圈出来的。
江采霜对这附近太解,拿着地图看半天,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
东边倒是有好几家文馆,拐过两条街,还有说唱戏的瓦子,平学子们读累偶尔也会去听听戏。若是往南走,便是一座矮山寺院,山后面是一条窄河。
“至于另外两人,还有两日前刚失踪的邓聪兄,我与他们甚熟悉,但听说他们也是有事下山,之后也回来过。”
江采霜分析道:“这么说,他们都是在太舍外失踪的?”
“错。”
“既然他们在太舍外面失踪,为什么们还会怀疑这件事是守旧派干的?”
江水寒叹息一声,“守旧派大都出身显贵,在京城既有门路又有人脉。他们敢在太舍内动手,在外面将人掳走也是有可能的。如今距离秋闱剩多少日,若是守旧派故意将人扣走,圈押在一处,何兄他们怕是会错过这次秋闱。”
若真是被关押起来倒还好说,起码留得一条命在,要在秋闱之前找到他们,便能让他们顺利参加考试。
怕就怕……这些人下手阴狠,直接将何文乐周康等人害死,那他们就也机会赶赴科场。
许久有出声的燕安谨,在此刻开口道:“能否带我们去这几人的屋舍看看?”
“可以,我带们去。”
去的路上,燕安谨意地问句:“方才,濮子凡所说的喻文卿是何人?”
濮子凡说喻文卿宁死屈,以身殉法,他从未听过此事。
“喻兄比我早来几年入太舍,满腹纶,文采飞扬,他的文章每每针砭弊,意蕴深刻,连山长都赞绝口,直言他哪日下科场,头名定然非他莫属。”提起喻文卿,江水寒眉飞眼亮,语气难掩憧憬和尊崇,“喻兄也是最早支持新法的学子之一,在王公还未拜相,便常与他来往,以师徒相称。”
“后来呢?”
“后来……大约是去年这个候,喻兄的才华被董太师看重,欲拉拢他到守旧派的阵营,便假意邀他到府上,趁他酒醉,以女献之。第二日喻兄醒来,被董太师强权逼迫,令他娶董太师之女为妻,喻兄宁死从,撞柱身亡。”
江采霜想到会听到这么悲壮的一段故事,也对这些学子们针锋相对的立场,有更深刻的认识。
就像这山上种的青竹,因着共的抱负和理想,一丛丛密可分地捆在一起,露出最锋锐的竹尖,与另一丛相撞。
都是宁死折的性子,必然要碰得彼此头破血流,甚至付出性命才肯罢休。
江水寒带他们去何文乐的屋舍,房中布置凌乱,到处都是散落的籍纸张,堆小山。
“何兄生性洒脱,喜拘束,文写就随手一丢。别看他屋子乱,他想找什么东西,从来就有找到的。过,我们要是想找他的东西就难。”
乍一看,屋舍乱得无从下脚,但乱的也有读人的东西,至于何文乐私人东西,却并未摆到台面上来,反倒整整齐齐地收在橱柜里。
看来这何文乐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江采霜随便捡起几翻看,什么类型都有,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