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么庞大?
“受伤吧?当场面混乱,等我赶到窗边,看到外面街上一片杂乱。幸好下场雨,将刚燃起的火扑灭。”
“我事。”江采霜摇摇头,“我们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关于太舍学子失踪的事。”
“也听说?”江水寒神情凝重,“短短十几日,已有五人失踪,知去向。”
太舍也随着这五人的失踪,气氛一日比一日压抑紧绷。
说着话,前方洗墨池里传来“扑通”的落水声,伴着几声争吵。
“濮子凡,这是做什么!”蒙愈激声指责,之后便跳入洗墨池,和其他几人一起,将被推下水的人救上来,“知道段兄会水,想害死他吗?”
濮子凡站在池边,耀武扬威,“呵,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如果想害死他,会选在这里吗?”
“那可一定,”蒙愈那边有人站出来,身上还滴答着水,神情却刚毅屈,“何兄和周兄他们,也是被们害死的?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推人入水,私底下还知如何心狠手辣。”
“说何文乐周康是我们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有证据,便是血口喷人!”濮子凡阴狠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身后也有几人高声附和,“怕是他们几个夜路走多,自己碰见鬼吧。”
“谁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什么,惹来别人报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开封府的人都抓到凶手,就凭们几个穷酸货,也敢跟我们濮少爷叫板?”
两方对峙,虽说都穿着一样的襕衫,但蒙愈那边的几人都是以竹钗束发,身上并无什么饰物。
而濮子凡这边则是各个油光满面,腰间缀着玉佩折扇,叮铃咣当一大堆,一看便知家世凡。
蒙愈几人虽家境贫寒,但心存读人的傲骨,自然会因对方的家世权柄而退缩惧怕。
濮子凡的人越骂越难听,蒙愈那边有人堪折辱,忍住向前半步,“说一遍?”
“怎么着,想打架啊?那就来呗,看小爷打得半年下来床,今年的秋闱们就都别去,好给我们腾位置,哈哈哈哈。”
“!”
蒙愈拉住自己的伴,劝说道:“韩兄,必与他一般见识,别上他们的当。”
如今他们新党好几人都下落,生死知,若是他们因斗殴受伤,无法下场应试,那来年入朝的新官员,岂是都被他们守旧派给占?朝堂上新党就饱受老臣打压,日渐式微,若是这次有新人进士登科,新党被守旧派彻底压制,那他们的全部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濮子凡却愿就这么放过他们,上前一步揪住蒙愈的衣领,“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小爷说话?是我懒得与们穷酸鬼一般见识,还轮到们对我挑三拣四。”
濮子凡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将蒙愈推到嶙峋的假山石上,用力一撞。
外人看来是推搡,有蒙愈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后背甚至泛起濡湿之意,他忍着疼痛,“濮子凡,别太过分……”
“小爷我看见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恶心,有事就像喻文卿那样宁死屈,以身殉法,们舍得自己这条贱命吗?”
“濮子凡!们在做什么!”江水寒远远望见这一幕,高声喝道。
听见他的声音,濮子凡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情愿地收手。
“堂堂侯府世子,跟这群酸儒混在一起,也怕辱门楣!”濮子凡冷冷撂下一句,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我们走!”
江水寒快步上前,扶住浑身湿透的段静远,“快送静远兄回去休息。”
几人手忙脚乱地扶着段静远回住处。
等这边安顿好,江水寒领着江采霜和燕安谨去往他的房间。
太舍看家财家世,看学识。学识越高,越得夫子赏识,便能住在更好的园舍。
江水寒有个独立的小院子,角落种着一丛紫竹,地上铺着光滑圆润的卵石。院中还有一条浅溪,绕舍而过。屋舍窗几净,香清雅。
“太舍中怎么还有人挑事打架?”江采霜问。
江水寒给他们倒茶,在对面蒲团坐下,“往日是有的,是何文乐和周康等人失踪后,新旧两党斗争日益激烈,慢慢便演化这般。”
起初还是斗斗文章,如今已有人开始侮辱挑衅,想仗着人多,尽情打压他们新党。
“原来如此,”江采霜身子往前探探,打听道,“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这几人的失踪案。哥哥,可认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