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那副吓得连连叩头。
鸿佑帝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
一伙土匪不算什么麻烦,麻烦的是,突厥来使尚未离京,大宣的兵马连百来个匪徒都无法应付的事,绝不能让来使知。
否则,他的颜面该当置于何地?大宣的威仪他们眼中,岂非荡无存?
他怒视着阶下的副。
若非突厥来使就这里,这些铩羽归的领该统统处死才是。
但现的当务之急,却还不是处置他们。
鸿佑帝紧盯着他,许久,长长地一口气。
“看你们驻守京城年,颇有苦劳的份上,朕宽宥你们一回。”他说。
“但只此一次,再不可有下回。”
“是!属下谢陛下恩赐,陛下万岁万万岁!”
鸿佑帝摆摆,当即有内侍上前,那副搀起,带离大殿。
鸿佑帝抬按着眉心,旁侧伺候的黄纬悄上前,他边搁下一盏茶来。
便见鸿佑帝开口。
“派人十六卫戍司。”他皱着眉说。
“召方临渊来见朕。”
——
方临渊从十六卫戍司传唤曲江池御苑,就御苑的殿中见鸿佑帝。
鸿佑帝面带愁容,摆摆,身侧的内侍黄纬当即上前,充州的战况捧给方临渊。
“爱卿,突厥来使还有十来日便要由充州境内返回突厥,情况紧急,若无爱卿,朕实不知该怎么办。”
方临渊接过战报,便见上头所书,宁北郡山匪占据天险,剿匪兵马伤数百人,八人身亡,主重伤。
“陛下的意思是……”
“京城守军今还有两千人马可供调配,朕已派人入宫取兵符,爱卿今日领旨,整装之后便可发。”鸿佑帝说。
——
方临渊拿着圣旨离开御苑。
刚曲江池外,便见有个身着领服制的伤兵他的马前候着。见着他过来,那领匆匆上前,朝着方临渊行一礼。
“方军!”那人说。“军,我是范军的下,范军说,若是您领皇命接替他,要我一定见您一面,带口信给您。”
方临渊点点头。
“我倒要问你。”方临渊战报拿到这人面前,指指,说。“你们这战报确认没有错?大败回,却知死八个人?”
“是这样没错!”那领忙。
“这是可疑之处!我们一路到达宁北郡时,算剿灭七八个匪寨,但全都不宁北郡的土匪训练有素。他们早得消息,拒守山寨不,每次只是防御,唯独的几回进攻……”
那副为难地看向方临渊。
“都是直取范军的。待重伤范军后,我们无主坐镇,他们就偃旗息鼓,没再来过。”
方临渊微一拧眉:“所以,他们的目的只是赶走剿匪的官兵吗?”
“看这情形,的确是啊!”那副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事反常,这……属下万万不敢告诉陛下。”
方临渊闻言点点头,句谢。
“军营里已经有人替军点兵!”
见着他转身牵马,那副连忙上前。
“军不附近酒楼用顿饭再走?过午后,直接就能启程。”
方临渊却摇摇头:“我还有要紧事,就不叨扰。”
“有什么事,属下可为军办!”那副连忙殷勤地说。
他这番狗腿谄媚的功夫,倒是和他上司一辙。
却见马上的方临渊回过头来,看向他,微微一。
“我是要赶回同我夫人告别。”他说。
“这样的事,就不必劳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