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万一被皇浦云那边发现了可就惨了。
联军的怒火如燎原烈火,半道折损近万兵力的消息传来,将军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舆图上最薄弱的佰州,马鞭重重劈下:传我将令!三日之内踏平佰州,让这些蛮子知道我军的厉害!
消息如塞外滚雷般炸响在佰州各城头,费州牧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官衙内,案头的青瓷笔洗都在发颤。他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手中的羽扇早已被冷汗浸透。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佰州城防薄弱,万余兵如何抵挡十多万虎狼之师?
大人!快想想办法啊!参军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费州牧猛然大喝一声:笔墨伺候!狼毫蘸满浓墨,却在纸上抖出歪歪扭扭的字迹。
快!快把这封血书送给大将军!费州牧将书信塞进信鸽脚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信鸽扑棱棱冲出角楼,越过萧瑟的原野,朝着百里之外的云隘关飞去。城楼上,士兵们手搭凉棚望着远方,甲胄上凝结的寒霜与掌心里攥出的热汗,在秋风中凝成一片绝望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