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数。
让她破防。
轻飘飘一个字,轻蔑之意快要溢出来。
你解释那么多,找了那么多原因,可是秦音织造的丝绸作品“云起龙骧”就摆在那里,实力说话,一切质疑之声都好像一个笑话。
并没有让秦音有任何的在意,任何要解释一二的想法,甚至还只觉得可笑。
仿佛在说:就这?
你们就这点能耐??
杀伤力一点没有,侮辱性倒欠一屁股债的既视感。
李星悦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虽然她也清楚自己这些话根本立不住脚。
可秦音怎么还不讨好虞夫人,众所周知虞夫人可是墨亦琛的亲生母亲。
那可是秦音实打实的婆婆。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秦音要是不理会虞夫人,那才真是要陷墨大少于不孝呢。
但是,秦音就像是根本没听到她们的一唱一和一般,享受着舅舅亲手给自己煮的面条,好好感受自己可以触手可及的幸福。
对于这些打扰她享受亲情的苍蝇,秦音给一个字的反应,已经是一种施舍了。
就是她这种态度,不仅把李星悦给搞破防了,虞夫人本人更是脸色奇差无比。
她好歹是秦音的长辈,更是她的婆婆。
自己跟她说话,秦音却当没听到。
特别是回应李星悦的那个“哦?”字,更是嘲讽意味拉满。
给人的感觉就是秦音已经看破了她们在唱什么大戏,但却懒得搭理。
面对李星悦那些话,她那意思分明就是“那咋了”“那又如何”?
当然,等她忙完手里吃面大事儿,秦音这才抬眸正眼看向在场的众人,她根本不陷入自证的陷阱。
虞夫人一字一句都在挖坑,无非是在拉小自己的格局,妄图把自己放在墨亦琛母亲的位置上给自己施压。
字字句句是秦音学习丝织技艺是为了讨好“婆婆”,实际上也是变相地给秦音抛橄榄枝。
秦音只要承认自己就是为了讨好婆婆学的丝织技术,并且乖乖把这第二轮的比赛位置给云洲虞家让出来,秦音自己找理由不管是为什么,只要能顺着台阶下去,让第二轮比赛云洲虞家保住继续加入“南泱商会”的机会,那就是给虞夫人送去一个天大的人情。
虞夫人后续自然不会反对墨亦琛与她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的婚事。
即便他们已经结婚,可是秦音到底还没过虞夫人的眼,也不算是被她这个婆婆亲自认可的儿媳。
这就要看秦音的取舍了。
是自己的职业规划事业版图更重要,还是家庭,还是墨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更能让秦音在意。
这事儿,要是放其他人身上,怕就是要被虞夫人给的三瓜两枣给糊弄过去了,傻乎乎给云洲虞家送嫁衣。
然而秦音,根本就不是池中之物。
她的事业,她的理想,她想要完成的生命高度,深度,远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亲戚关系能捆住的。
“我想虞夫人误会了。”
“我这一手缂丝技艺,并非为了你而学,而是受幼时外婆的熏陶,这才喜欢丝绸,陶醉于丝绸工艺之美,因为爱好,所以学而不乏,专修于精!”
“只要坐在古老的丝织机前,听着古老丝织机发出的嗦嗦声,我便会觉得内心平静,就像是小时候趴在外婆的膝盖上打盹的时光。
阳光穿过古老丝织机隐隐约约漏筛下一条条光丝,光丝与生蚕丝交织,网住的是我回不去的童年时光……更是回不去地与外婆相伴的美好时光!”
秦音没有自证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讨好虞夫人而学习了这么繁复冗杂的丝绸丝织工艺,而是直截了当说出真相。
其实,她在说出来的这一刻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要遭人诟病了。
毕竟,那也不是自己的亲外婆。
可是,秦音真的很想外婆,想被外婆护着抱着,任由暖洋洋的日光洒下穿梭过她纤细的指,就像光线与蚕丝都被织成了漂亮金灿灿的绸布一般,暖得小棠音昏昏欲睡。
那是午睡时间暖烘烘的滋味。
是秦音终其一生也回不去的时光。
她就是要说,回来后她再没机会见外婆,从前她也不觉得悲伤,就像没有接触这个夏府一般,都默认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都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罢了。
只要不去想,她其实感触不多。
可是自从亲自踏足了南省这一片土地,踏入了南省夏府,夏府内外公外婆为她造就的小天地足迹太多,她能明确感觉到他们依旧爱着自己。
这个确定,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以及现在的自己能够确信自己是被爱着的感觉。
再想起外婆,想起再没机会再见的外婆,还有她幼年时便对秦音早已埋下的启发,一瞬间贯穿了她二十年的人生。
她太清楚,她就是要说,即便外婆秦泱再也听不见看不见,她也要宣之于众……她很爱她的外婆,外婆教导过自己的一切,其实小棠音一直记着,更是刻进骨子里地践行了。
秦音提及外婆时,在场小部分人脸色都变了。
其实当年南省夏府夏大小姐夏琳谁人不知的放纵闪耀,那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