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想要请仙除魔么?既然他们自己找不到,那就给他们造一个仙。
可是,若是直接上轿,肯定会被那些游街人发现,而打扰他们的下场,就是被他们包围,被迷惑,只会跟着红轿走。
根据方才被华吟拍醒的几名女子说,她们曾反抗过的,只不过她们放出的灵器,直接从游街人的身上穿过,攻击也完全不奏效。
还没等她们试出合适的攻击,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都不是活人,他们早就凉了,甚至在死后,还一直在此地,反反复复的,不断死去。
眼下,褚清钰和方凌仞目送被包成红色木乃伊的金白花豹,在一群游街人崇拜的目光中,登上红轿。
正准备等站在这屋门前的游街人离开之后,他们再从里间出来。
却不想,那游街人并未离去,而是再次扭头看向了屋内,嘴巴开合,说出了和方才一样的话。
“恭请暮仙上轿。”
褚清钰和方凌仞:?
不是已经上去了么?那些游街人也没有对金白花豹发动攻击。
可守在门外的男子,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褚清钰很快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没给金银花缠上去?”
方凌仞的视线落在了褚清钰身后椅背,“如果腰带也算的话,那确实漏了。”
褚清钰:“”
一条长长的红色的腰带,正挂在褚清钰的轮椅椅背上。
褚清钰拿起腰带,想到了成功上轿,且毫发无损的金白花豹,“方兄,要不,我们也试试?”
方凌仞:“”
于是乎,藏在其他屋中,小心翼翼朝外张望的云桓宗弟子们,先是看到有游街人敲响了褚清钰和方凌仞他们所藏身的屋门。
正惊讶于这个仪式竟然还有这个流程,就看到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全身缠了红布的四脚兽,缓步走了出来。
游街人恭恭敬敬的将那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四脚兽迎上了红轿。
“这,这莫非就是他们口中的,暮仙?”
“暮仙原来不是人吗?”
“好像也没说暮仙是人。
“或许是一个妖修?”
“等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暮仙出来了,还上轿了!这,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出去了?”
“快,快速告诉师姐,就说情况有变不,等等,别急,先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去,现在还不能让那些游街人发现我们。”
传音还未结束,他们看到那将兽态暮仙送上红轿的游街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再次返回到屋门前,对着那已经敞开的门,虚空做了一个敲门的姿势。
那屋子毕竟是褚清钰和方凌仞的藏身之处,游街人在屋门前徘徊,让他们不得不想,是不是褚清钰和方凌仞被这些人发现了。
果然,下一刻,他们便看到,褚清钰和方凌仞,一前一后的,从那间屋子里出来。
一个坐着,一个飘着。
他们的手中,分别持着一条红色的长布的一端。
而在红布的中间,还坠着一些金色的装饰。
见此,名叫青寐的女修微微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恍然道:“这红绸中间的金饰镂空图样,好像和那草人身上披着的红衣上的绣纹,一模一样。”
她刚才曾近距离见到红衣人,记得比较清楚。
薛逸:“呃楚兄和方兄他们,扒了人家的衣服?”
四周一片默然。
青寐:“应该不是,红衣人杀了那么多人,满身都是血,可是你看他们手上的红绸,似乎没血。”
庖辉:“红衣人在化为草人之前,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扒开。”
薛逸:“啊哈哈,是吗?你看得真仔细。”
青寐:“也就是说,这是两套?”
薛逸:“两套又如何?你看那些游街人,身上穿着都是一模一样的红衣,不知道有多少套。”
庖辉:“或许,只要正是因为穿上了和他们一样的红衣,才能靠近那个队伍,而不被他们发现。”
薛逸:“嘶!有道理!”
“不是,你们没理解吗?”青寐连忙道:“有很多套便罢了,只有两套,还是红色,那,那会不会是,婚服?”
同在这间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青寐。
“婚服?”
青寐被这么多人看着,一时羞涩,便低下了头,扭袖子,“我,我这段时间,有,有在看一些婚服,好,好像见过类似的。”
“哦——”大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华吟挤眉弄眼,“该不会是为了一个姓佘的小子看的吧?”
青寐轻捶了华吟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有,我现在觉得,他们手里拿着的红绸,看着有点像牵红,只是这牵红的中间没扎大花,而是镶金做了特别的花样。”
薛逸:“诶?那不是腰带吗?”
青寐:“远看不太分明,近看你觉得还像吗?这么长的腰带,是要在腰上缠出一个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