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楼,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巷口。
织田作之助和最后之作继续在辖区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比起巡逻,这更像是一种安静的巡视。织田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某些角落,或某扇紧闭的门窗,但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平静地走着。
渐渐地,街道逐渐变得宽敞了些,行人和店铺也多了起来。
经过一家花店时,店主老伯正哼着歌给门前的盆栽浇水,看到织田,他笑着点头致意。
织田也微微颔首回应。
这平淡的互动让最后之作想起之前的蔬菜店和公寓楼里的老奶奶。
但就在他们路过一片相对安静的住宅区边缘时,一道敏捷的灰影“嗖”的窜了出来!
“咪咪——!快回来!”
伴随着一声焦急的惊呼,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性追了出来。
她的目光扫过街道,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定格在织田作之助身上。
“织田先生!您在这真是太好了!拜托了,能帮我抓住咪咪吗?它今天特别调皮,又跑出来了……”她双手合十恳求道,显然对这位红发男子的能力相当信任。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已经追随着灰猫消失在绿化带深处的轨迹。
“好。”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最后之作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是!御坂御坂会坚守岗位!”最后之作立刻挺直了小身板回应道。
织田作之助迈开长腿,没入了那片绿化带,身影转眼被枝叶遮挡。
最后之作目送他离开,然后转向那位还在焦急张望的猫主人,试图安慰道:“请放心!织田先生一定能把猫咪带回来的!御坂御坂对此很有信心!”
猫主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说话有些特别的小女孩,苦笑道:“是啊,织田先生总是很可靠……希望这次也能顺利。真是麻烦你们了。”
织田作之助离开后,最后之作站在原地,怀里抱着苹果和饼干袋。
“织田作——!”
“作之助!你在那边吗?”
“说好了这个时间碰头的!”
清脆又带着点急切的童声像一串活泼的音符,从街道另一头传了过来。
最后之作循声望去,五个孩子正从转角跑出。
他们跑得毫无章法,最大的男孩跑在最前,眉头微蹙。扎着双马尾的咲乐紧跟其后,发辫一跳一跳。安静些的优和略显内向的真嗣并肩,最小的克己迈着小短腿努力追赶,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旧旧的兔子玩偶。
看到站在原地的是个陌生女孩,五个小脑袋齐刷刷地定住了。
“姐姐你好。”幸介上前半步,小心礼貌的问道:“你看到织田作…嗯,织田作之助了吗?红头发,不怎么爱说话,可能拎着个旧帆布包。”
姐姐……
这个称呼让最后之作微微一怔,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在学园都市,她是最后之作,是妹妹们的一员……但很少会被这样普通又亲昵地称呼为姐姐。
“织田先生去那边帮忙抓跑掉的猫咪了!御坂御坂指着绿化带方向,略带自豪地向你们汇报情况!”
“哈啊——”幸介立刻拖长了声音,肩膀垮下来一点,“又来了。路过面包店说要买明天的早餐,结果帮送货大叔推了半小时车。说好去邮局,结果帮迷路的老爷爷找家……织田作就是这样。”
“可是他说好要陪我们去超市挑新口味的咖喱块的!”咲乐鼓起脸,“他说这次让我选!”
“织田作答应的事一定会记得的,”优轻声说,语气是全然的信任,“他从来不会忘。”
“嗯。”真嗣用力点头,“上次说给我修自行车铃,第二天就修好了。”
“织、织田作的咖喱……”克己抱着兔子,努力地把句子说完整道:“只要不是‘激辣地狱’……就最好吃!”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织田作这个奇怪的称呼展开。
“激辣……地狱?”最后之作则歪了歪头,精准捕捉重点,然后呆毛疑惑地晃了晃,“听起来好可怕!是像打雷一样的咖喱吗?御坂御坂联想到恐怖的景象。”
“比打雷还可怕!”咲乐用力点头,表情夸张,“是织田作最爱吃的,辣得像着火一样!我们根本吃不了!”
“幸介哥挑战过一次,结果脸变得好红好红,喝了好多牛奶!”旁边一个内向些的男孩小声补充。
“真嗣!”幸介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他。
随后他凑近一点,好奇地大量最后之作,“你也是来找织田作的吗?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今天的实习跟班,御坂御坂如此说明身份。”
她看着几个孩子,“你们和织田先生,住在一起?像宿舍那样吗?御坂御坂根据交谈的内容进行推测。”
“当然啦!”咲乐的声音提高了,带着点小得意,“织田作是我们的监护人!他收养了我们哦!”
收养。
这个词让最后之作的茶褐色眼眸微微睁大。
幸介接过话头,用一种略显老成的语气说:“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