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架势唉!”老职工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执勤间隙,韩东在站台上短暂停留,他看到一列刚刚停稳的列车,涌下来大批面色憔悴的工人。
而另一侧,早己等候多时的另一支队伍,又争先恐后地向上挤。
站台上堆满了等待装车的木箱、麻袋,上面贴着各种标签:“支援xx钢铁厂”、“xx水库工程指挥部”。
装卸工人们喊着号子,奋力地将货物搬上搬下,一种超负荷运转的紧张感,弥漫在车站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喧嚣,不再是往日那种有序的繁忙,而是一种被某种无形力量驱赶着、近乎狂奔的躁动。
中午,众人轮流在站内食堂匆匆扒了几口饭,饭菜是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只觉得嗓子眼冒火。
下午,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天气炎热,大家的情绪更加焦躁。
首到傍晚时分,天色渐暗,车站的人流才稍稍有所缓和。
所有人都累得几乎脱力,衣服被汗水反复浸湿又焐干,结了一层白碱,嗓子火辣辣的疼。
“今天可真是比前几天加在一起都累!”赵小虎有气无力地说,连咋呼的力气都没了。
宋建国揉着酸痛的腰,叹了口气:“这阵势,怕是短时间消停不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