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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2 / 2)

通通涌上心头。

她说为什么谢于寅眼神飘忽呢?这求亲一事怕又是他们几个约着来戏弄她的!

“方才谢于寅来过,也是说此事。” 她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克制的讥诮,“我竟不知,与江玄清退婚后,我倒成了你们这帮狐朋狗友间的一项新消遣?我是嫁不出去了吗?要你们一个个推来让去的?”

这话宛如两道雷劈向崔熠,谢于寅也向顾令仪求亲了?顾令仪认为他心思不正,在戏耍她?

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两只螳螂以为有蝉急匆匆跑来,一扭头发现这哪儿有蝉?只有一只愤怒的黄雀要向他们痛下杀手。

“不是,我是真心的……”崔熠想辩白,顾令仪却已不再信。

“无论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商量好了还是各自心血来潮,”顾令仪后退半步,彻底拉开距离, “都请到此为止。我的婚事,不劳诸位‘好友’如此费心挂怀,告辞。”

顾令仪只恨方才自己还和谢于寅好声好气的,若是早些识破,定也要当面骂他一顿。

她微微颔首,算是尽了最后礼节,随即转身离去,翠玉耳坠在行走间晃动着,却不再温煦,只折射出主人的不耐。

崔熠想追上去拦一拦她,最后停下步子,徒劳地收回手。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顾令仪也不会信,甚至更厌恶他的纠缠和死不悔改。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当日得胜楼,他围观江玄清和顾令仪争执,感叹人没办法剖出真心给别人看,如今就轮到他了。

***

等崔熠回到席间,宴席已经快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宗泽瞧见崔熠,惊讶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崔熠瞥一眼谢于寅,后槽牙都咬紧了道:“在江边吹了会儿风,大概是着凉了。”

今日是喝也喝够了,消息也探听得差不多,几人只又聊了两句都起身往回走,乘着夜色,沿着青石板,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有崔熠一言不发。

谢于寅走在最前面,茫然地回头,摸了摸后脑勺,他总觉得凉飕飕的。

结伴走了一段路,快到分开的路口,江玄清眼,瞥见顾令仪的丫鬟闰成正在与一个宫人说话,那宫人一脸为难。

走近才听清,原是顾令仪回去后发现耳坠掉了一只,遣人来问。宫人只说夜里难寻,怕要等到明日。但明日官眷们就要离开西苑了,闰成无法,只得道:“若日后寻到,烦请送到户部尚书府,我们小姐必有酬谢。”说罢便匆匆回去复命了。

江玄清脚步一顿,回头对同伴道:“我帮令仪找找耳坠,你们先回去吧。”

崔熠没说什么,却径直跟上了。本来几人要分开走的,也确实都散开了,但一个个弯着腰低头看地上和左右的草丛。

宗泽:“……”

不是?江玄清和沈绍元就算了,谢于寅和崔熠也这么热心吗?怎么一转眼,大家就都开始找耳坠了?

宗泽迫于同辈带来的压力,也低头开始帮忙找。

半个时辰后,谢于寅先撤了,他觉得尽力了,没找到大不了再重新买一副,不必再费工夫寻,宗泽如蒙大赦,忙不迭结伴溜走。

园子里人声渐稀,只余夏虫鸣叫。沈绍元也回去了,毕竟是在皇家园林,夜间徘徊有些不合规矩,说明日一早他再来寻。

崔熠没走,他提着灯笼,沿着僻静小径,光晕一寸寸掠过湿凉的青砖、微卷的草叶,埋头找到了后半夜。

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人再寻,他和江玄清走不同的方向,早不知对方在何处了。

忽而,路过一队巡逻的侍卫,领头的那个叫住崔熠:“崔二公子,可是在寻东西?约莫半个时辰前,江翰林寻到了一只玉耳坠,托小的若再见人寻找,便告知一声。”

崔熠掌心收紧,含笑谢过:“好,那我也不用再找了。”

他转身离开,灯笼在深浓的夜色里晃出一小圈孤零零的光晕。

江玄清好像总是和顾令仪最有缘分,同样在这园子里找了半宿,崔熠注定是一无所获的那个。

崔熠轻笑一声,可那又如何?再有缘分,不也退了亲?

月老的红绳系得再粗,又能扛住几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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