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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还在山上!给我接着找!”
孟德明也急了,那里面可有他的钱啊。
他一把揪住一个老汉,恶狠狠地问道:“老东西!说!李钰把银子藏哪了?”
老汉吓得浑身哆嗦。
“草民草民不知道啊。”
“不说?不说就是通匪!”
孟德明恼羞成怒,将老汉一推。
“给我打!把这些刁民都集中起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周永福赶紧下令。
衙役们一拥而上,粗暴地驱赶着百姓,哭喊声瞬间响彻希望岭。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
陆峥带着几名锦衣卫,走了过来。
他脸色阴沉,飞鱼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腰间的绣春刀更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凉意。
“三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陆峥走到孟德明面前,随手轻轻一推。
孟德明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郑伯庸见到陆峥,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咯噔一下。
“陆千户?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跟着李钰出海了吗?”
“怎么?郑大人很希望我出海?”
陆峥脸上露出冷笑,眯眼看向郑伯庸。
“还是说,郑大人觉得我不在,这希望岭就成了你们自家的后院,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郑伯庸脸色一僵,强行稳住心神,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陆千户误会了,本官接到密报,说希望岭混入了倭寇细作,这才带人来搜查。
这也是为了靖安伯的大后方安全嘛。”
“搜查细作?”
陆峥环视四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舍,还有那些被吓坏的百姓,冷笑道:
“搜查细作需要翻箱倒柜?需要逼问银两去向?
郑大人,你这细作长得像银锭子吗?”
被戳穿了心思,郑伯庸老脸有些挂不住,索性撕破脸皮。
“陆峥!你也别跟我阴阳怪气。
那百万两银子也有本官的一份!
如今李钰带兵出海,生死未卜,这笔巨款放在这荒山野岭不安全!
本官身为布政使,有权暂为保管!”
“暂为保管?”陆峥冷笑。
“郑大人,你搞清楚,那是军费!
是国公爷捐献的军费!
靖安伯前脚刚为了国事出征,正在海上与倭寇拼命。
你们后脚就带着人来抢夺军资,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们是想断了前线将士的粮草?
还是想逼反这希望岭的百姓?
这要是传到京城,传到皇上耳朵里,你郑大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你”
郑伯庸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是一片公心!”
“是不是公心,北镇抚司自有公断。”
陆峥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佯装记录。
“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写入密奏。
标题我都想好了《福建布政使趁火打劫,欲绝前线军粮》!”
“你敢!”郑伯庸气得浑身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
陆峥眼神冰冷,浑身杀气弥漫。
“锦衣卫办事,什么时候看过地方官的脸色?”
随后他看向孟德明。
“孟知府,你还要打人吗?要不要我让锦衣卫的兄弟帮你松松骨?”
孟德明早就吓软了腿,哪里还敢造次,连忙躲到郑伯庸身后。
“郑郑大人,这这怎么办?”
郑伯庸死死盯着陆峥,知道今天这银子是绝对找不到了。
而且再闹下去,真被陆峥参一本,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一个陆千户!”
郑伯庸咬牙切齿,“既然锦衣卫要护着这群刁民,若是出了事,你自己担着,我们走!”
说完,郑伯庸带着孟德明和一众衙役,灰溜溜地撤出了希望岭。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狼狈不堪。
陆峥嘴角露出讥讽。
不过很快心里又有些担心,真正的关键还是要李钰打赢这场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