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归义军将枪炮,火药,弹丸统统搬上车。
由马拉着朝着希望岭而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镇国公府内,萧远手里盘着核桃,脸色却有些阴沉。
按理说,钱粮给足了,武器也被李钰连坑带赌弄走了。
这瘟神早该扬帆出海去送死了。
可探子回报,归义军除了每日训练外。
就是把那几艘大福船当成新奇玩具。
在港口里爬上爬下,丝毫没有拔锚起航的意思。
萧远坐不住了,让人将李钰请来。
很快,李钰便来了。
他一身便装,行礼道:“国公爷,您找我?”
“李钰啊。”
萧远让李钰坐下。
“老夫听说,这几日你的人在码头上玩得很开心啊?
如今钱粮已足,兵甲已备,为何还迟迟不动身?
莫非是忘了你答应过老夫什么了?”
李钰闻言,立刻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满腹委屈地说道:“国公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
我巴不得立刻就走,去把那倭寇杀个片甲不留。
可是我也得走得动啊!”
“什么意思?”萧远眉头一皱。
“船是有了,可没人开啊!”
李钰长叹一声,“吴将军只给了我船,连个做饭的火头军都没留。
更别说舵手、缭手和水手了。
我手底下那些归义军,全是骑马长大的旱鸭子。
上了船别说操帆掌舵,船晃一下他们就吐得昏天黑地。”
李钰偷眼看了看萧远,继续说道:“所以我找人去学习。
不过这开船可是技术活,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学不会。
国公爷您别急,再容我练个二十天,等他们学会了,我立马出发!”
“二十天?”
萧远猛地提高了声音,额头青筋直跳。
我想你马上就去死,你给我说要等二十天!
吴振雄这个蠢货,平时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
关键时刻竟然为了泄私愤,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给人使绊子!
这不是给李钰有拖延时间的借口吗?
“简直是愚不可及!”萧远心中暗骂。
随即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去把吴振雄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半个时辰后,吴振雄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国公府。
他一进书房,就看到李钰正坐在那里悠哉地喝茶。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国公爷,您找我?”吴振雄小心翼翼地行礼。
萧远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让他坐下,而是压着火气问道:
“吴将军,老夫问你,水师的大福船既然借给了靖安伯,为何不配备相应的水手?”
吴振雄一愣,解释道:“国公爷,当初李钰只说要船,没说要人啊。
况且水师弟兄也要防守”
“混账!”
萧远猛地一拍桌子,“你是猪脑子吗?
几艘空船给一群骑兵,你让他们怎么开?
用手划吗?”
吴振雄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原本只是想恶心一下李钰,给李钰出个难题。
看李钰求爷爷告奶奶的狼狈样。
哪曾想,对方居然来告状。
真是卑鄙啊!
在一旁看戏的李钰,放下茶杯,摊了摊手。
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辜表情。
吴振雄看着李钰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但他此时被萧远死死盯着,哪里敢发作?
“国公爷,我给。”
“回去后,我就调拨三百名熟练的水手、舵手给李大人。”
李钰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地拱手道:
“哎呀,吴将军若是早这么痛快,咱们何至于耽误这三天?”
“既然如此。”
萧远冷冷开口,一锤定音。
“人手一到,明日一早,立刻拔锚起航!
靖安伯,莫要再让老夫失望了。”
“国公爷放心,如果没有意外,明日必走!”
李钰拍着胸脯保证。
萧远脸皮抽搐了一下,没有意外?
你特么还能有什么意外?